这会来凑热闹啊,心口疼快去请太医啊,找杂家有什么用呢。这会陛下还没有醒,不能受惊扰。”
“这……”
“这什么这,还不快去,耽误了你主子的病,你担待得起吗?”道这里,太监还在那里跪着。李德一看就上来气了,就踢了他一脚。又补了一句道:“快去找胡太医,他一直给柔妃看病,知道是怎么回事。等陛下上完朝,就跟他。”
“是,是,的现在就过去请他。”
过了一会,胡太医到了柔妃的宫中,替柔妃看诊。数十名宫人垂手伺立在廊下,个个面色凝重,鸦鹊无声。
柔妃是太后的亲侄女,她这个病,也惊动了太后。太后此刻正在内室,瞧着胡太医给柔妃看诊。
胡太医看完诊,又命药童熬了药。太后亲眼柔妃服了药,还在一旁了几句宽慰的话,就是希望柔妃能好。
“多谢姑姑惦记,柔儿现在觉得身上好多了。想来是没有大碍了,姑姑不必牵挂。待柔儿再修养上几日,就过去慈宁宫陪您聊天。”柔妃轻声地道。
太后坐在旁边看着她,了不过几句话,却这般艰难,一阵接一阵地喘咳。再看看她瘦削的脸庞、展不开的笑脸,还有那带泪的双眸,心下明白,皇上估计又多日没来这枕霞宫了。
思量至此,太后不由得悲上心头,她这个侄女是什么都好。要模样有模样,要才华有才华,琴棋书画样样拿得出手。而且又和皇上是青梅竹马,这后宫还有谁能敌过她呢。偏偏就是心眼,容不得别人。皇上一宠着谁了,她这肯定要不舒服上几天,开始的时候,皇上还有耐心哄着。可都这么多年,烦都烦死了。
如果不是亲侄女,如果不是哥哥嫂嫂每次都求着,她也不想管。
太后帮着柔妃拭过泪痕,笑着道:“你这孩子,安安心心养病,养好了,姑姑带你去相国寺去玩。”
“侄女听姑姑的,等着病好了,和姑姑一起去相国寺为陛下祈福。”
“好,你听话就好。”太后着,看着旁边的海公公道:“你一会去一下重华殿,告诉李德,让陛下下了朝,去一下慈宁宫,哀家有事找他。”
“奴才这就去办。”
海公公领着几个太监,去了重华殿。到的时候,还不到四更天,李德还在重华殿外和罗天刚在查太监李子的事情。
李德见到海公公,马上跑到跟前,高兴地道:“老哥哥唉,是太后那里又有什么吩咐吗?”
“太后要陛下下了朝,去一下慈宁宫有事。”海公公着太后的吩咐,然后看着罗天刚带着人前前后后地搜索,不免有些奇怪。“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没有,就是重华殿死了个太监,罗侍卫长怕有刺客,正带着人挨个房间排查呢。”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海公公完就和李德告辞了。
李德看着他的身影,道:“这个海庆,以前还真没看出来,能在太后身边呆住,真是个有能耐的啊。”
四更天很快就到了,朱彦允收拾一下就上朝了。正月十四,是恢复上朝的时间。年后第一天上朝,大多数都没什么事情,所以很快就下朝了。
快下朝的时候,朱彦允他把陈峰留下了,他想问问前几天余府发生的事情,还有那几具尸体的事情。
陈峰把画了押的口供递了上去,然后就在地上跪着,等着朱彦允看完后指示。
朱彦允看着这个口供,脸色是越来越黑。到最后,李德都不敢看了,心,这陈世子怎么一开年就送这么大的一份礼啊。多少年没见陛下生这么大的气了,真不知道这上头写的是什么东西。
朱彦允看完,放下口供,沉声问道:“上面写的都是真的?”
“是的,陛下。臣手下有一个刑讯高手,他能让人开口实话。所以,这份口供的可信度很高。”
“那这两个人的幕后主使人,有没有消息。”
“赵琦出了幕后主使人应该是南疆人,他的蛊术都是跟他的主子学的。他还出了他主子的老巢,只是臣带人过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什么都没有搜到。”
朱彦允听了,生气地把桌上的茶杯捏碎了,“好大的胆子啊。当年南疆动乱,先帝派了文信侯去灭了南疆,这才过去多少年,就又有人不安分了。朝中居然还有人敢帮着这南疆人,真是反了。”
“陛下,那这案子该怎么办?”
“这事情,刑部就负责把那批兵器追回来,其余的就不用管了。”
“是。”陈峰心忖,难道真如宋陌所言,他看来天大的事情,在陛下看来,就是儿科吗。
陈峰走后,朱彦允低语了一句:“看来,这批南疆余孽,这次搞了这么大的动静,看来要动用那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