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其实咱们刚才去晚宴是不是更好些?又暖和又有好吃好喝款待着,还有歌舞看。”
“你想见子白兄干嘛不早说?干嘛答应跟我出来?”
天地良心,杜若真没想这么想,她急忙解释道:“刚才不是话赶话吗?我又没想到你真的骑马出城。”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更麻烦了,她的解释根本没抓住重点。萧肃话里的重点是陆子白,而杜若回答的重点是为什么答应他出城。完全鸡同鸭讲。
萧肃拉紧缰绳,暴风雨啸叫一声停了下来。
“要回去吗?”他问。
杜若拍拍暴风雨的脑袋,然后指着前方说:“不是快到了吗?我们的征程是星辰大海,走着!”
杜若看见萧肃笑了。这家伙笑起来真好看。她不争气地想到。再好看也是讨厌鬼,她提醒自己,千万不要招惹魔王。
暴风雨显然很高兴出来兜风,它在得到继续前进的指示后,便再次撒了欢般地一往无前了。
杜若惊奇地发现,周围虽然没有路灯,但因为有繁星朗月照在雪上,所以一点也不黑。
她能清楚地看见前路和两旁的树,一低头也可以看清萧肃因为怕她冷而攥紧斗篷的手。
她不知该做何感受,心动?感动?紧张?很奇怪,都有,又都没有。为什么呢?
她刚想开口,萧肃却说道:“看前面的灯火,我们到了。”
她往前看去。前方隐约有火光摇曳,是火把。
越来越近,在火光映照下,杜若看见更远的地方有一面好高好宽的墙。它高得仿佛要顶到天际,宽得更是没有边界。
望着那道墙,她没有感到雄伟壮观,只觉得压抑。
当她还是小学生时,学校组织春游,她去过一次长城。
记忆里的长城,每级台阶都那么高,爬上去好累,烽火台上风真的好大。明明已经开春了,可那里却特别冷。
就在其他同学都兴奋地跑来跑去时,唯独她摸着被岁月腐蚀的砖石,不知为何掉下了眼泪。
为此,她被同学们足足嘲笑了一个学期。从那以后,她再也不去长城了。
暴风雨停下脚步时,杜若还在眺望那道虽然已经能用肉眼看见,但其实还有一段距离的城墙惆怅,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这份泪往上涌的情绪从何而来。
“下马了,发什么呆呢?”
她回过神,萧肃那件霸王猇斗篷裹在银狐大氅外面,她就像个包子一样坐在马背上,而只穿着锦衣的萧肃已经站在马下,正伸出手看着她。
她从马上滚下来,没错,是滚下来。
她本来想潇洒地翻身下马,但身上裹得衣服太多,斗篷被马鞍子勾到,加上她个矮,腿也短,便直接以“翻滚吧,杜若”的姿势从马上掉下来了。
幸亏萧肃及时抱住她。
这次就算萧肃笑得惊天动地,她也还是低着头道了谢,毕竟萧肃没有袖手旁观,让她一路滚进营地。
进入营地的路也不好走。
她太矮,而雪有点厚,她差点把靴子陷在雪里拔不出来。
萧肃看不过去,想抱她走。
她觉得这两天的脸已然丢得够够的,说什么也不让萧肃抱。她拒绝了萧肃的好意,不顾周围守卫憋在嗓子里的笑声,坚持着自己走。
“你们大将军呢?就说九王爷驾到,让他出来迎接?”
“我们大将军…”守卫话音未落,只听营地后面,教场的深处传来一阵骚动。
杜若其他的没听清,只听见有人大喊:“诈尸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