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凤翔料想刁玉贵刚刚盗完皇宫,可能还没有离开京城,人家越是要抓他,他越是要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让人家抓不着才能显示出他的厉害。
笑苍生有一个习惯,自己教过的徒弟都留有一幅画像,所以伦凤翔看见过刁玉贵的样子。说刁玉贵是个没毛的耗子一点都不为过,他人就长得尖嘴猴腮的,而且据笑苍生说,刁玉贵很白。
伦凤翔就凭着自己的印象自己找人画了一幅画像,去各个客栈找掌柜的问话。终于被他找到了刁玉贵投宿的客栈。伦凤翔就坐在这个客栈进门的地方等着刁玉贵回来。
傍晚时分,刁玉贵嘴里叼着根牙签,哼着小曲就回到了客栈。他刚进了房,伦凤翔就来到了他房门口。
按说论做盗贼的能力,伦凤翔比不上刁玉贵,他自己也知道。每一次师父提起刁玉贵都说他是天生做贼的料。所以伦凤翔相信打从刁玉贵回到客栈,自己的动作应该就逃不出他的法眼了。
所以说他来到了刁玉贵的房门口,大大方方地喊了一句:“师兄。”
喊完这句以后,他就听到身后有人说话:“你喊谁师兄呢?”那嗓音沙哑,听上去让人非常不舒服。
“你不就是我师兄没毛的耗子刁玉贵吗?咱们都师从笑苍生啊!”伦凤翔说道。
“哦?原来是师弟啊!快请进快请进。”刁玉贵说着就推开了门,两个人就进了房间。
一进房间,伦凤翔就发话了,“师兄,那玉佩是我娘送给我的,请师兄还给我。”
刁玉贵“嘿嘿”一笑,“开个玩笑,师弟不要介意。”说着摊开手,手上正拿着一块玉佩。
伦凤翔接过玉佩重新挂在腰间,“师兄,论偷东西,师父说了,我再练五十年也不是你的对手……”
没等他说完,刁玉贵接上了话:“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杀我?”
“哎,师兄哪儿的话!”
“你不杀我,你去揭黄榜做什么?”刁玉贵双手抱着膀子问伦凤翔。
“咱俩同门师兄弟,我杀你做甚?我只想求师兄一件墨宝。”
“嘿嘿嘿”刁玉贵这一笑,跟鸭子叫一样难听,“我又不是什么文人墨客,哪里有什么墨宝?”
“我希望师兄能写首打油诗给我”伦凤翔笑嘻嘻地说。
“哦?师弟打算拿着这首打油诗去找皇帝老儿交差吗?”
“正是!”
“有意思有意思,如此我就写给你!”说罢刁玉贵提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了一首打油诗交给了伦凤翔,诗文是这样的:九曲耗子盗庙堂,皇帝老子亦难防,试问天下有谁能,防止耗子盗庙堂。
你别看刁玉贵没有什么文采,他这首打油诗也是狗屁不通,但是这可是一首藏头诗,倒数第三个字连在一起组成了一个四字成语——盗亦有盗(道)。
伦凤翔就拿着这首打油诗回去复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