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留意着别人的谈话。她知道余贤歌是故意咳嗽的,也不以为意。就看她站了起来,走到了船舱的中央,先是对着余氏三老一少施礼,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众人就感觉寒意刺骨,刹那间就经历了一次冬天,等到他们回过神来,霜雪轻描淡写地说:“不管他们用多少人封住上山之路,我都可以把他们都冻住。只不过到时候你们也是冻住的,我一个人可抬不动你们那么多人呢!”说完她掩面而笑,又施施然走回到袁英身边。
袁英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低声说道:“霜霜最棒!”霜雪用手指点了一下袁英的鼻子,袁英打了一个激灵。
霜雪这一手露得漂亮,也让在场所有人亲身体验了一次她的功夫。余贤歌现在对霜雪是即看不起,又佩服。他看不起她是个青楼女子,但是却真是佩服她的功夫。
“金姑娘神功盖世,自然是不怕有人拦在登山之路上,但是我们这些人就没有这种功夫了。到时候就算金姑娘上得去宝山,也不可能把宝藏都搬出来吧?何况我们几个大男人,难道出了事情要依靠一个女人吗?”拓跋晨说道。
听到拓跋晨的这句话,唐雄晨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她想:靠女人怎么了?这人怎么这么看不起女人?其实拓跋晨完全没有看不起女人的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做男人的不应该在困难出现时靠着一个女人,而应该积极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
所以有的时候一个人说的话,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理解,很多时候误会就是这样产生的。
唐雄晨听到拓跋晨这句话后,不免轻轻地“哼”了一声。
拓跋晨自然没有注意到唐雄晨的这个动作,庄友诩却注意到了。
“拓跋兄此言不虚,所以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有所变通?”余文志说道。
拓跋晨转头看着庄友诩:“我说庄老弟,去稔山真的不能划船吗?咱们顺着洋流划还不行吗?我就不相信跟随我们一同出海的这些船家会不知道洋流的方向,只要我们顺着洋流划,在路线上也不会错不是吗?”
庄友诩面带难色:“这个,其实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庄家一直口耳相传的规矩是'稔山之宝,有缘人得;无为而至,方为正道。'”
拓跋晨说:“依我说,庄老弟,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你别多想。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活人怎么能让死规矩给限死呢?我提议,我们应该顺着洋流划船,有哪一位兄台有异议的可以现在提出来,不然就这么定了!”说着他一拳捶在了桌子上。
曹金英和唐氏三雄不会做任何表态,因为这个宝藏其实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关系,虽然他们心里都有分一杯羹的意思,但是这种时刻没有人会把自己的想法表露出来。
余氏三老一少不置可否。
郭槐礼左右看了看,“我同意拓跋兄的提议,袁兄,你怎么看?”
袁英正想说话,却听到耳边有一个声音说:“别出声。”
袁英左右看了看,他问霜雪:“你刚刚跟我说话了吗?”
霜雪诧异地看着他:“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