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玉贵听到伦凤翔这句话,“噌”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然后他也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说:“白玉叉子,这么大?”说着他拿出手来比划着。
“嗯”伦凤翔说。
“可以啊,在谁手上?”刁玉贵此时两个小眼睛透着一股子精光,不知道老鼠夜晚上眼睛会不会放光,反正这个“没毛耗子”的两个眼睛大白天都能放光。
“点子手底下很硬,一般人走不了几招。”伦凤翔恨恨地说。
“哦?怎么了,你好像知道得还很多呢!”
“几个官盗都折了,不然我怎么知道这件事呢!”
“哟哟哟,我就说我们伦大官人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了,不然——”
伦凤翔把包袱往桌子上一放,插着腰说:“要不是你非要在这个什么破地方待着,咱哥俩早点去,说不定已经得手了!”
刁玉贵“啧啧”地砸着嘴,左手摩挲着自己的尖下巴,斜着往上看,两个小眼睛滴溜乱转。
突然他一拍大腿:“他姥姥的,有这么好的宝贝还干什么劳什子的掌门。掌门什么时候做不行?宝贝可是不等人的!”
伦凤翔跟着他一拍大腿:“就是咯,宝贝是不等人的!”
刁玉贵动了动嘴,一狠心,“事不宜迟,我今晚就走,你三更时分去我家后门等我,老规矩。”
“好咧,没问题!”伦凤翔见刁玉贵终于肯走了,那是喜上眉梢啊!
当晚刁玉贵回到家以后,就把盗宝用得着的物品都好好收拾了一下放在了床上,晚上三更天没到,他就抱着东西偷偷走到了后门那里。
他轻轻地把门闩抽开,自问做得是悄无声息,怎么知道背后还是响起了一个声音,“二爷,你要走吗?”
刁玉贵被吓了一跳,这可真的是被吓了一跳,因为他后背不自然地动了一下。
他回头一看,是三爷刁玉伯。
刁玉伯面无表情地看着刁玉贵,看不出喜怒哀乐。
刁玉贵有点不好意思,因为刁玉勋死的时候大家都在场,他是当着大家的面答应留在府中执掌大局的。现在他被刁玉伯抓了个现行,一时间真的下不来台。
刁玉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后门“吱呀”一声被伦凤翔推了开。
伦凤翔一抬头看到刁玉伯站在对面,他“嘿嘿”一笑,“三爷好!”
“不好!”刁玉伯没好气地说,“我就知道二爷今天去见了你,聊了那么久肯定没好事!”
“你跟踪我?”刁玉贵听到刁玉伯这么说,脸上就有愠怒之色了。
“二爷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我们九曲太宁着想。”刁玉伯有一些不好意思地说。
“这个嘛,三爷要知道,你越是担心什么就越会来什么。”伦凤翔打算圆场。
“我们门派的事情用不着你插嘴!”刁玉伯冲着伦凤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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