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案的时候必定大力推动,必要的时候甚至亲自出面说服相关诸公和国士。对于手中留下的唯二权力,御史监察和寺卿司法,更是不敢懈怠。”
“有时候,看着你父亲这样的忙碌,我心里却不由得对圣祖既佩服又怨恨。”
“圣祖立天道教,让天子成为在世圣人,不仅让天下从此无人敢行操莽旧事,更是将圣人之心之行刻在了姬家后人的骨头血脉里。无论是谁,只要坐上天子玉座,这些圣人思想就会钻进他的脑袋,从此逃脱不了“圣人”的束缚。”
“珍,你觉得母亲说的这些有道理么?”
姬华氏滔滔不绝地讲述完她对天家的看法,最后,平静地向女儿问道。
珍全程都沉默着,竖起耳朵听着的同时心里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叔伯兄弟们都不愿去当这个天子了。
“这么说来,不仅仅是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最爱,以及玉座本身的吸引力不够这些我想当然的原因,而是他们明白那个位置的分量,所以才不敢轻易决断呀!”
“我还说他们是懦弱、没有担当,现在看来是一语中的,但我自己何尝不是信口开河、不自量力了!”
“但是…”
“即使是这样…”
珍在心里重新审视一番后,下定了决心,从母亲膝上离开,就那样跪坐着,抬起头直视母亲,眼神无比坚定的回答道:“母亲,也许真如你所说的,天子于我们就是一个囚牢。但我却认为,这也许正是我们姬家的宿命,即使不是我,总要有人踏上去。更何况,从小我就一直憧憬着那个位置。如果不尝试一下,我是不会甘心的。”
“你…”姬华氏张口嘴还想要再说些什么,最终只吐出这一个字,再次长叹一声后,将珍从地上扶起。她右手紧紧握住女儿的左臂,看着她的眼睛说道:“既然这样,母亲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你要做好准备,我想反对的人肯定不止我一个的。”
珍闻言,喜笑颜开的一把抱住母亲,谢道:“谢谢母亲,母亲对我最好了!”
姬华氏将恼人的珍推开,正色说道:“先不要高兴,我先和你说清楚,无论最后你有没有得偿所愿,我都手术室注意从北辰宫搬出去住的。新房子我已经让你舅舅在帮我准备了。”
“啊?”珍愣愣的问道:“为什么?”
…
时间来到中午,午餐过后的郑善和张如真两人走在校园的林间小道上,算是约会的同时顺便消消食。
聊天的时候郑善将上午课间的事告诉了她,张如真的话却让他吃了一惊。
“你知道吉姆为了什么逃课?”郑善问道。
张如真点头,说道:“虽然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不过,我想应该不会错的。”
正巧,小路前面有一处空着的石桌石凳,郑善说:“我们坐下来,你跟我详细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