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碍,大夫以为如何?”
“有我在此收集物资,点校数量,足了,小将军可随意几日,顺便了解一下军务。”
“多谢大夫。”
樊云彤请副将卢力进来,道:“我同梦龙去草原附近逛逛,你务必保护好郑大夫安全。”
“请将军放心!”且说这卢力,朐忍人氏,虽比樊云彤长十余岁,武功也不差,因出身不高贵,只任职毛头小伙子的副手。
郑桓道:“草原之上,没有不放心的,你可放心前去。”
卢力道:“小将军,你也须带一队侍卫。”
樊云彤笑道:“谁敢吃错了药,找我的麻烦!将士们一路长途跋涉,两个余月来,十分辛苦,正好让他们休养几日。梦龙陪我,自有护卫,只需几个亲随便可。”
瞫梦龙得报,欢喜不尽,忙令人准备出行行头。
次日打早,梦龙与瞫庆带上十名全副武装的虎贲卫士、二十名山师武士,数匹马儿,又有男女奴仆等人,早早来到樊云彤下榻之处,吩咐从人前去通报。
不一会儿,樊云彤出来,换了一套随和服饰,青衫一袭。
不须过场,一行人缓缓向草原的西北方行进,一路上青草遍野,牛羊成群,驹马自乐。
梦龙二人骑的是两匹纯白马,是白马山丁家沟选送来的名马,年纪都还小,梦龙坐骑名为丢风,云彤的马名为雪鹰。随意游荡,好生自在。
二人并行于虎安山草原之上,空中时有鸟儿飞鸣,先丢下步行的随从,放纵无鞍马驰骋。果然是:花中美人,马上英雄。
云彤骑术不高,也感觉十分舒服,万分豪气,想象前方就是楚人列的阵,放马冲将过去。
奔跑了二十余里,方才下马歇息。
正补水、说话,突然听到天空之中传来雄鹰叫声,梦龙、云彤仰头看那鹰,自由自在翱翔。
梦龙一看就知道这只鹰不是虎安宫中的驯鹰,不禁感叹道:“兄弟,你看,它这般自在,令人羡慕!要是战事再不起来,该多好啊!”
樊云彤却道:“停战了,我还能做什么?”
梦龙笑道:“果然仍是一介武夫!”又叹道:“一将成名,万骨为枯。”
早到了又一处,这里的草特别的好,歇息补水,放马吃草补力。数里之内无人,侍从们多是躺在青草上,两个自以为是英雄的人信步草甸上。
梦龙突然想到个问题,道:“兄弟,鄂桂花如今怎么样了?”
樊云彤想起夫人昨晚说过的自己与梦语的事,感觉有点尴尬,笑道:“哥哥莫非对她有意?那女子倒真出脱得如花如玉。可惜……”
梦龙仰头笑道:“兄弟误会了。我是突然想起小时去枳都时常在一起玩,长大了就少见了。你才说可惜,可惜什么?是名花有主了?”
云彤道:“可惜她钻错了母腹。”
梦龙笑道:“记得她对你有情有义的。遇到事,有理无理都站在你一边,帮你掩了多少坏事,你却还常常怪她多事。有一年,我们到鄂府玩耍,耍得疯了,跑到鄂氏祭祀神灵和先人的祭坛去,你将鄂氏一个先祖的神像弄翻,神像拆了一只胳膊,有人禀报鄂仁,鄂仁大怒,将你绑了,请来众人作证,要将你的右手砍了让他的祖宗享用,你父亲为此与鄂仁大吵起来。正在这时,鄂桂花哭说是她不小心弄翻的,把鄂仁下巴都要气落。鄂越说是你弄翻的,问我,我也说是鄂桂花弄翻的。僵持不下,二公子得报赶来,他说让人到江州请巴国大觋师巴天意亲自来主持仪式,镶补鄂氏祖先神像,才了的事。你莫非忘了?鄂桂花对你,可谓不分对错,不惧神怒,死鱼儿的尾巴,不摆了。”
云彤暗想,梦龙说这些话,应是尚不知自己与梦语的婚约一事,道:“那是她一厢情愿。二公子失势,鄂仁转背投了六公子,我们就很少来往了。哎,算了,不说她。”
“兄弟难道就没有动过真心?”
云彤提高声音道:“红面虎只愁战功不立,何患无妻!”
梦龙鄂然,不知说什么好了。
又走了约一里地,停下脚步,仰望天上的朵朵白云,云彤突然道:“我且疑她人品有问题。”
梦龙道:“谁人品有问题?”
“你不是在说鄂桂花吗?”
梦龙惊鄂道:“此话怎讲?且,难道你还一直在想她?”
云彤的确是还在想与鄂桂花的一些往事,道:“有其父,必有其女。且,那个缺嘴驰无畏隔三差五寻借口向她家里跑。”
梦龙笑道:“鄂桂花绝非水性杨花的女子,你这完全是借口。”
歇静了,又继续漫游。到了草原边缘,云彤道:“这一日屁股都要被马背颠破了。明日山路,骑马不如步行。”
当晚,在草原边缘歇了一宿。这一行人多是经历过野战的,习于露营,又正值热天,不需帐房,除了轮流放哨的,全都在草甸上横七竖八躺下。
樊云彤觉得草甸格外柔软,晚风吹来,格外清爽。他本就不是一个善感的人,想了一会儿与两个女人相关的事,不多时便入了梦乡。
第二日晨,梦龙令将马匹送到附近的村子里寄养,一行人步行向万风林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