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沈衣衣却是觉得头重脚轻的,弯弯斜斜就往边上倒下,那种感觉就像是严重睡眠不足,整个人都摇晃着,脑袋随时要关机一样。
迷糊中,沈衣衣看着冉玖那已经恢复血色的脸,这才放心让自己休息。
冉玖挣扎起来,足够的阳气在体内,让他恨不得赶紧地炼化,不过在那之前,他小心地把沈衣衣平放在床上,看着那张虚脱了的脸,冉玖第一次懊悔。
“抱歉,明明是我的错。这下,那小子就真的有理由骂我了。”
冉玖叹气,随意地坐在地上打坐,身上的伤,是以肉眼所见的速度在愈合,就连脸上那严重的疤痕和消散。就像是刻意让自己留下点什么教训的痕迹,那消去伤疤的眼皮睁开,是一只失去光彩的眼睛。
瞎了一只眼睛,是对自己轻敌的教训,是警告自己不能再犯错。但他不能在身上留下任何伤疤,不然刺激到的就会是沈衣衣,并不想让她感到不安呢。
稍稍变回小白狐,冉玖窝成一团地在沈衣衣枕边,安分守己。
一夜,无眠。
休息了一个晚上,本来虚脱的沈衣衣猛然睁开眼睛,眼前不是冉玖,而是把她搂在怀中安睡的玄瑟。
“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沈衣衣的微细动作,也是把高度警觉的玄瑟惊醒,见她那终于恢复平日那般脸色红润,内心也是松了口气。
“我没事,冉玖呢?”沈衣衣赶紧起来,左右张望,看着那边在沙发上窝成一团的冉玖,是平日那种随意的睡相,看来,它没事了。
突然玄瑟埋首在她背后,轻轻地环着她低声喃喃:“下次,不会再让你做这种事。就算那只白痴狐狸从此灰飞烟灭,我也不会拿你冒险。”
“嘴硬心软,你才不会不管冉玖呢,玄瑟,谢谢你及时找到了它。”忍不住轻笑,沈衣衣是越来越明白,玄瑟虽然看似冷漠,而且经常说不管别人死活,但实际上他都关心着,“哦!对了,昨天晚上那个是什么人?还有,你是在哪找到冉玖的啊?”
“那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不是朋友,更多的是惺惺相惜。他的身份有点讽刺,所以你听听就好,不要深究。他的工作是教堂牧师,但实际上他却是吸血鬼,比较旧的吸血鬼。”玄瑟平静地说,但嘴角边上是不自禁地扬起了讽刺的笑意。是啊,本该害怕十字架的吸血鬼却是圣职者,能不讽刺吗?
沈衣衣还在理解何为‘比较旧的吸血鬼’,但突然又是想到,教堂牧师?难道说,就是今天下午要主持婚礼的牧师吗?
且不管为什么吸血鬼能当牧师,如果于洁珊知道,见证和祝福她婚姻的人,居然是吸血鬼,她会有什么感想?
“呐,玄瑟,多旧的吸血鬼才不会怕十字架啊?”沈衣衣总感觉,那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啊!
玄瑟倒是无所谓地低声喃喃,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倦意:“嗯,他是吸血鬼的始祖之一。”
这还真的是……很旧啊!沈衣衣哭笑不得,她觉得她的认知要再一次被重新洗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