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入口。”
一炷香后,兽车悠悠停下。
而它所停之处,赫然是西堤城主府。
刚跨进府中,王姓中年便看到花圃上散落的水壶、锄头,不由说道:“表小姐,老爷就在厅中,我就不陪您进去了,我得去看看后院那几颗老家伙。”
那蒙面女子脸上带笑,盈盈颔首。
片刻后,她带着五名少女,迈入厅堂,并取下面纱,恭恭敬敬地施了个东洲礼仪,和声道:“侄女清月,见过叔父。”
话及落地,厅中主座走下一名中年,哈哈大笑地将她扶起:“好好好,我侄清月还是那般乖巧,快快起来,让叔父看看你可曾变瘦了些许。”
听得“变瘦”,清月无奈驳道,“叔父,您还当我是稚子孩童!侄女今年都二十有三啦,早已不是当初。”
那中年听得一愣,似是回想起了什么,上下打量道,“是啊,自从你父去世,你就再也未曾来过东洲,此番过来,定要多留几日。”
听到这里,清月默默点头,强颜道,“叔父,清月此次过来,已是举家搬迁,不准备回去啦。”
中年听得大喜,“当真?”
清月略微一笑,“不过,我可不愿住在西堤。侄女要将东洲好好看看,再做决定。”
中年先是一愣,待听完她说,方才抚掌笑道,“好,随你高兴。只要你在东洲,叔父都没意见。你婶婶那里,我也帮你摆平,如何?”
…
另一边,王毅凡、牧彦师徒。
却是在刚离开西堤还不足半日,便遇上了一伙贼匪。
说是“遇”,其实也可以换成“找”。
因为,王毅凡是特地循着贼匪的踪迹,一路南下的。而他这般做的原因,则是为了给牧彦增加实战经验。
正如现在,王毅凡兀自躺在道边的巨石上,注视着近处的争斗。
这伙贼匪的修为,并不甚高。最高也不过三阶,不过常年的打家劫舍让他们的战斗风格变得敢打敢拼,浑身上下也充斥了一股淡淡的煞气。
是故,战场中的牧彦虽依仗着修为更加凝实、功法武技更加高等,但实际上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一刻钟后,王毅凡似有不满地插话说道,“如果桃源大弟子的实力,只有这些,恐怕很难超过‘小剑痴’啊。”
牧彦闻声咬唇,心中虽有不服气,但终究只是闷声不响,专注地挥舞着手中短剑。
是时,只听王毅凡再次说道,“痴儿,‘惊蛰九变’重神不重形,你光是将招式使出又有何用,要见招拆招,拆招破招。随对方招式变化而变化,要让自己后发先至。不出则已,出则必中。”
听罢,牧彦小眉微皱,脑中所记招式,瞬间分崩离析。
但眼中每看到对方一招,脑中就会重新浮现一招,待招式使出,则再次消散。
就这般重复往返,他竟是在贼匪群中来回翻腾,似龙、似虎又似凤、似龟,仅仅数息便将对方尽数刺到在地。
他抬手自视,口中喃喃,“这就是‘惊蛰九变’,好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