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无论如何,也跟“怕死”扯不上半个铜板之关系!
莫非,传说都是童话一般骗人的?
田大少缓缓道:“坦白说,宝少爷,我过的日子并不比任何人差,所以,在某方面来说,我并不会跟自己的性命过不去。”
阿宝是聪明人,很快懂了,田大少之所以沦落在家里垂钓度日,绝非发自他自愿,而是,他遭遇了某一种致命的威胁!
阿宝骇然。
毕竟,这个世上,能够威胁他田大少性命的人,绝对不会太多,可是,根据田大少的种种表现,这馆镇一带,偏偏就有那么一个!
而且,以田大少珍惜羽毛死爱面子的脾性,他决计不会无的放矢,对自己泼脏水的。
那么,那个人,他究竟是谁?
阿宝知晓,好像田大少如此一个傲娇的青年,他能够坦率的对他道出他生命遭遇威胁,已经是他最大的勇气了,不可能刨根问底追问出结果了。他沉吟片刻,采取了迂回策略问道:“敢问田大少,你是何时决定在家里开发鱼塘钓鱼呢?”
田大少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我不能告诉你,或许,我可以看在你是‘听心阁’之人,给予你一个友情的提示,切莫小看馆镇,这里的水很深,很深。言尽于此,你听是不听在你。好啦,我要回去吃饭了,要不,一起?”
田大少很随意的扔下钓竿,站了起来。
阿宝也只好站起来,双拳一抱,道:“田大少客气了,于今适逢忧患,心神不定,别是搅乱了田大少的心情,改日吧。”
田大少点点头,道:“宝少爷何时心情舒畅了,尽管看啦便是,田家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阿宝道了谢,告辞而去。
阿宝的身影走出了田家大门之后,池塘边一棵树下慢慢转出一个头戴斗笠的白衣客。
田大少似乎没有理会,一边收拾渔具一边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道:“阁下,现在放心了罢。”
那白衣客没有回应,身影慢慢缩回大树那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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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二日。
这天凌晨,西边的天际还挂着一钩残月的时分,小安悄悄的提起昨夜妇人给他打包好的包裹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然后,轻轻带上了门。
虽然,昨夜妇人一再交代,今日他要走也须得吃过午饭再走,但是,不知何故,他害怕了,害怕跟妇人的面对面离别。
那一种感情,就宛如真正的母子相别,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有勇气狠下心来离开。
他走了。
或许,他不知,当他走出屋子的那一步,妇人闭着的眼睛缓缓的,流下了两行清泪......
良久良久,她才轻轻地梦呓般轻喃:“孩子,娘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也不管你要干什么,娘只是祈求上苍,永远庇佑你平平安安,快乐的过着每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