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花三郎沉吟道:“您说的不无道理,至少,在这大同府,他单枪匹马,即使他的能力再强,也需要人手帮忙处理某些琐碎之事的。不过,这人手问题,怕是不好办啊,便是我们愿意出人,也不好明面调派呀。”
那伙计此时又插嘴道:“花爷,小子倒是以为不难。”
花三郎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臭小子,没瞧出来,你的心思却是敏锐,我那几个呆头呆脑的,整天除了惦记银子,脑袋里面再无其他东西了。”
伙计道:“花爷,这是术有专攻问题,他们呆的地方是每天人家送钱进来的,基本不用怎么用劲,而我们掌柜这里,却是大大不同,即便是有顾客上门,也需要花费诸多努力和技巧,方能把利益化放大。故而,职业环境的不同,也就直接导致了心思层面的不同。”
花三郎点点头,道:“看样子是啦,他们太轻松了,看来,下个月,要把他们的薪水压一压呀。”
伙计着慌摆手道:“花爷,您千万别,要让他们知道是由于我的胡言乱语造成了降低了他们的薪水,还不把我打个半死!”
花三郎呵呵一笑,道:“嗯,接着说你认为不难的法子。”
伙计道:“其实,花爷一点都不必着急,当安掌门需要人手的时候,他会告诉您某些个他需要人手的理由,譬如,他要运输大批银子的时候,难道自己一个人扛着走吗,是不是需要诸如搬运工,又或是押送保镖人员?所以,只需,花爷跟大同府的几个镖局打个招呼,暗插人手,备以使用,保管可行。”
花三郎眼睛一亮,默默点点头,忽然问伙计:“小哥,我只记得你姓莫,名字呢?”
伙计道:“小子莫阳菲。”
花三郎道:“哦,莫阳菲,我记住啦。”
李步昌鼻子一抽,冷冷道:“怎么,想撬墙角是吧?告诉您,别说没有门窗,墙缝都不会有!”
花三郎小尴尬的干笑了下,其实,还真让说中了,道:“我这不是想给这孩子换换工作环境嘛,我那边三个也是蛮不错的,您看上哪个,我决不吝惜。”
李步昌道:“嘿嘿,您那三个活宝,您还是留着自己用罢,他们习惯了每天对着白花花的银子,我这儿却是寒碜的紧,常常是一头半月的嗅不着银子的味道。”
花三郎感觉没戏了,摇摇头,站了起来,扔下了“小气鬼”三个字,便迅速走出了店铺,一点反击的机会都不给李步昌,后者吹胡子瞪眼睛,实在被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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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古玩店的花三郎和来时相较,心情可谓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来时的沉重此际已经烟消云散,步伐之间也轻盈了许多。
最少,现在的他,不在郁闷与憋屈,颇具拨开乌云见明月之舒畅与愉快,那感觉,仿佛,跟一个普通壮汉被囚禁在一座铁笼生死对决,明明可以使用高强的武功将之秒杀,却被强行封闭了功力和技术,只能够以普通人的技法对抗,硬是被压得难以喘息,在受尽各种折磨、蹂躏之下,憋屈欲绝之中,忽然功力和技术被瞬间解锁,武力值爆满,将对手掀翻,全面压倒性的将之碾压脚下,揍他一个妈妈都认不出来的——痛快!
嗯,这个时候,如果有人问花掌柜是怎么个心情,他会说:就两个字——痛快耳!
忽然,花三郎心猛一沉,脸上的笑意僵住了,心情,也开始坏了。
之所以忽然发生了这样的变化,那是由于他看见了一个人,一个锦衣青年背着手站在对面一间饭馆滴水檐下,笑眯眯的望着他。
柳二公子,柳新运。
柳二公子心情似乎非常的好,笑口吟吟的,微微露齿,在阳光之下,居然闪闪发光,仿佛智者圣洁的光明的指引,让你不忍拒绝。
花三郎暗暗叹息,这世间,佛与魔,原来,他们的距离是如此之近,相隔只是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