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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让我失望的是,他们两个只是闷哼了一声,并没有说话,显然就是被陈志南压住了一头。
总部仓库虽大,但两三百人挤在一起,也显得有些拥挤。我不怕张三北这个时候会来偷袭,因为潘曼香派了几把枪在外面守着,只要他敢来,直接就一颗子弹射穿他的狗腿。
陈志南有点忌惮我身旁站着的王志,他深深地望了王志一眼,却没有投鼠忌器,今天是选总瓢把子的大事,他就是拼了命,也要把做上总瓢把子,把我踢出局。因为我们都知道,今天谁要是熟了,那肯定就是永无翻身之地,甚至是要被对方做掉!
狠,看谁比谁狠!
“今天,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日子!”
陈志南说话了,他旋转一圈,大声地喊着,“是的,看哥走了,他走得早,英年早逝,我们狼头是大集团,不能群龙无首,看哥头七已过,我们今天就要选出一个新的老大出来!”
“我,陈志南,五年前就跟看哥打天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天我要接手狼头,帮看哥把狼头发展下去!”
陈志南直接开门见山,他掷地有声,握紧拳头,一副我不做老大谁做老大的姿态。
他话刚说完,身后的一群托就开始大声地叫喊着,“志南哥!志南哥!”
我一直保持不动,低头抽着烟,稳稳地坐在看哥的狼头椅上,不理会陈志南的耍猴。
打了一个响指,立刻砰的一声,枪响了,打碎了一个灯泡,玻璃碴掉下来,是王志开的,这一枪他没装消音器,打得很响,把所有人的声音都压了下去。
静,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王志拿出抹布,轻轻地擦了擦枪,然后放回口袋,闭眼养神,十分淡定,仿佛刚才一枪不是他打的。
我站起来,走到陈志南面前,比他高出半个头,俯视着他,冷笑道,“你想做老大?”
陈志南脖子一伸,不畏惧地和我对视,又大声道,“今天是狼头内部大事,你找一个外人过来,什么意思?!”
“谁说他是外人?”我嗤之以鼻。
“他就是外人!而且还是白道上的人!”
“你哪只狗眼看到他是白道上的人了?他是我新收的手下!”
什么叫是非颠倒,什么叫把黑的说成白,我现在就是。在场三百人,个个都知道王志是白道上的人,但他们没有证据,我就是非要把他说成是我的新手下,那又怎么样?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地蛮不讲理,怎么滴,不服啊,有种咬我啊!
“你!”陈志南怒骂:“你胡说八道!”
我笑,大笑,笑完之后冷冷地望着他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梁健这个叛徒还有着联系,看哥,就是让你们给害死的!”
他马上脸色大变,怒目横眉,又骂了一句,“你他妈胡说八道!”
然而我比他还大声,“我胡说你麻辣隔壁!你陈志南和梁健是同穿一条裤子的死党,这个大家有目共睹!当初梁健要回来狼头的时候,我死活不要他回来,而你死活要他回来,他回来之后你每天和他在一起!看哥的死,就是他害的!你敢说你和他没联系?你和他是同伙,看哥就是你害死的!你他妈还有脸说要当老大?!我草你吗的!”
说完,我立刻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没反应过来,被我一拳击倒在地上。
他咕噜爬起来,破开大骂,就想过来和我拼命,但是等他爬到一半,就不敢动了,因为王志冲了过来,用枪指着他的脑门。
“把豺狼他们几个带上来!”
我干脆一把火烧到底,大喊一声,东子他们几个立刻就把豺狼带了过来。
看到一身是伤的豺狼,陈志南本来煞白的脸就更加煞白了。
“这几个人你认识吧,嘿嘿,真是不好意思,那天晚上他们没完成任务,现在全变成我的人了!”我戏谑地笑着。
接着,我看着豺狼,笑道,“你说说,那晚你志南哥叫你做什么?”
豺狼吞了吞口水,望望陈志南,又望望我,吞吐说道,“那晚志南哥叫我们……”
只是他话没说完,陈志南立刻就大喝一声,“豺狼,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他妈打断你狗腿!”
我嘴角冷笑,拍拍豺狼的肩膀,“是啊,你要是敢乱说话,我也会打断你的狗腿哦!”
他的脖子缩了一下,畏畏缩缩地说,“那晚,志南哥要我们几个人去偷袭文哥,他说只要把文哥干掉,他就是新老……啊!”
他话说不出来了,因为丧心病狂的陈志南居然从背后拿出一把刀,冲过来,捅进了豺狼的肚子里!
“我要你,死!死!!!”陈志南面目狰狞,像一个从地狱爬上来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