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神鬼之极 上

    第二章神鬼之极

    这是第几次了？黑发男子看着自己周围没有边界的大海，任凭海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手轻轻挖起水花，看着海水从自己手中散去，灵魂汇聚的海洋，每一滴水都是一段灵魂的一段回忆。

    我还要看这些回忆看多久？在大海中漫步泉水，为什么这些人，明明生活得这么痛苦，明明被命运折磨得死去活来去不放弃，为什么明明这么悲惨，可是还能露出笑容？

    思索着，男子有走向了海洋中心沐浴下一段回忆……

    ……

    ……

    新历2年春末，被后人记载为兽潮之患的日子，人们因为昊天宗主昊云判断失误，失去了自己的家园和家人，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人们无力向凶暴的魔兽发泄心中的仇恨，只能将怒火发泄在那耸立了千万年的高塔之上，将其一砖一瓦的肢解……这个世界需要人来守护，可是谁又来守护这些守护着人类的守望者？

    “还没有找到昊云吗？”月影女王担忧的询问着自己的臣子，说到底这次兽潮之患，她作为圣亚麟域的女王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可是真正指向自己的矛头却不知为何比预料中的要少的多。

    “陛下，不止是圣亚皇城，我们已经在全国都发布了通告寻找昊天公爵……即使我们不主动找，现在圣亚麟域的臣民们如果遇到昊天公爵，说不好也会引起骚乱吧，可是却依然没有昊天公爵的消息。”

    “昊云……”月影皱着眉，坐在皇位上，对于昊云，月影一直对他有着愧疚的感情，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过他，所以对于昊云很多的要求，月影都想要尽量的满足他，即使是这次兽潮之患，虽然在于伪世的会谈中月影也察觉了有些不对，可是还是放任了昊云，她也没有想到，竟然给昊天宗带来了这样的灾难。

    “陛下，昊天公爵不会逃跑了吧？”

    “？”月影有些微怒的看着说出这话的大臣：“你说什么？”

    “昊天公爵不会因为害怕民众的怒火逃跑了去什么深山中隐居了吧？”

    “住嘴！！”月影怒吼道：“朕告诉你们，虽然昊云这次确实做错了，可是好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污蔑他！”

    “陛下，可是现在如果我们不交出昊云的话难平民愤啊！”这位大臣继续说道：“圣亚的子民将七星塔都给拆了，如果我们想办法平息人们的愤怒的话，只怕他们会把怒火发泄在我们的头上……毕竟这次陛下……”

    “朕怎么了？”

    “毕竟陛下也同意了昊天公爵的计划……”

    “所以，你们就要在这里为难一个年不过三十的女孩吗？”宫殿的大门突然被打开。身穿着银色的战袍，昊云站在宫殿大堂的门口。

    “昊云，你还有脸站在殿下面前，你可知道你辜负了殿下对你的信任！！辜负了圣亚麟域人民对你的信任！！”又一个大臣站起身来说道。

    昊云没有理会他们，径直走到了王座前，单膝跪地，低着头：“罪臣请命！请陛下任我率领圣亚麟域昊天军，征讨魔兽，收复失地！！”

    “你一个罪臣，有什么资格向陛下请命的？”一个大臣走上前说道。

    昊云眼神一凝，一道无形的气浪从身体中飞出，冲撞在那大臣的面前，瞬间将其推到在地上，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圣亚麟域现在只有我有这个资格和能力征讨魔兽，也只有我必须去弥补由我所犯下的错误！！”

    “你……”大臣有些颤抖的看着昊云。

    “还是说你比我昊云有能力去对付那些魔兽，亦或着你还有更好地人选？”

    “我……”

    “既然你没有，那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插嘴？”昊云说罢，又一次跪拜在月影面前：“罪臣请命！！”

    “昊天公平身吧！”月影轻声说道，看着昊云站起了身子，继续说道：“我可以让你率领昊天军去对付兽群，确实我也只能派你去抵抗兽潮了。”

    “那……”

    “但是在这之前，你还有一件是必须要做。”月影说道：“你必须给圣亚的子民一个交待。”

    “陛下放心，即使陛下不说，我也会去做的！”昊云说道。

    “果然，我就知道，我认识的昊云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陛下美誉呢！”昊云平淡的说道：“陛下，我还想跟陛下借一个人，同我一起对抗魔兽！”

    “想不到你还会需要人帮忙？”月影略微惊讶的说道：“你要谁？”

    “我想请长公主助我，对付魔兽！”

    “韵馨！！”

    天色还有些昏暗，太阳还没有升起，几个人来到了废墟的面前，昊云轻轻的抚摸着废墟上拜访的砖瓦：“那天，我成为宗主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的天色。”

    “是啊，不过当时的七星塔虽然破破烂烂也没有如今这番凄惨。”琴音站在昊云的身后说道。

    “方才我们来的时候应该已经被人看到了吧？”

    “是啊，有几个早起的人，看到了以后还以为我们没有发现就跑开了，看来是去通知其他人去了。”

    “他们还真是怕我们啊！”昊云微微一笑。

    “那天莫剑然为了就莎莎，虽然已经刻意留手，只是还是伤到了几个百姓吧，或许昊天宗现在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是危险的存在了。”

    “难道还要我们任凭他们残杀不可吗？”昊云说道。

    “人们需要英雄来守护，但是却不需要不能守护人的英雄。”

    “真是可笑，我只记得浩瀚与圣亚凛所定下的契约，是让我们世世代代守护圣亚的皇室，可没有让我们去守护什么圣亚的子民。”

    “宗主，他们来了！”莫剑然对着昊云说道。

    昊云看了看身旁的浑身是烧伤瑟瑟发抖的林若莎：“莎莎，你还好吧？”

    “……宗主……”

    “放心没事的。”昊云摸了摸他的头，看着远方逐渐聚集过来的人群。

    “昊云！！还我儿子命来！！”

    “昊云！你个&*￥……&￥”

    “！@#%！”

    “还我老婆命来！！”

    “@#*#@￥”

    不一会人群已经将七星塔的废墟团团围住，叫嚷声，辱骂声，层层起伏，昊云索性坐在了废墟上低着头倾听着人们的辱骂，太阳缓缓到了正空，大概人们也骂嚷够了，声音也逐渐的小了下来。昊云不禁一笑，这些人骂嚷的这么难听说着要自己偿命，要杀了自己，要……可是除了在远处嚷嚷真正刚走上前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又看了看浑身是伤的林若莎，站起了身子：“昊天宗，昊天，也就是我的父亲，当年鬼谷鬼王为了对付圣亚麟域所以先对付我的父亲，当时以鬼王的实力，根本不是父亲的对手，可是，鬼王却用你们的性命作威胁，逼迫父亲逼迫父亲断了自己经脉，抵挡住了鬼王针对你们的袭击！”昊云说着看着他们：“那么父亲的命，你们谁来偿还？”

    “我的哥哥，昊阙，为了守护这圣亚麟域，守护着昊天宗，刚刚成为尊级，就面对上了鬼王，最后死在了鬼王的手上！他的命，又有你们谁来偿还？”

    “昊天宗主，昊阙宗主又不是我们杀的？为什么要由我们来偿命？”有几个民众喊了起来。

    “是吗？”昊云大笑：“那么你们的家园，你们的亲人，就是我昊天宗杀的吗？我昊天宗又为什么要为你们偿命！！！”

    片刻的沉默，昊云继续说道：“桂代宏、蒋林贤，以他们为首的我昊天宗无数的优秀的弟子在与鬼谷的战争中，为了给你们争取撤离的时间，以一敌众，惨死在鬼谷的屠刀下！！他们的命你们谁来偿还？”

    “昊子恒，我最好的兄弟！你们知道一个人修炼到尊级，要历经多少的苦难吗？他同我一次征战鬼谷，同鬼王的大弟子李南凯交手，深入敌阵，夺回了我们损失的城池，为此还付出一只手臂的代价，这次，兽潮，我让他到了鹤城，为了保护你们！！他奋战到了最后一刻，以一己之力面对着，四大魔兽君主！！最后付出了自己的生命！！他的命，又由你们谁来偿还？”

    这时人群中站出了一个男子，大吼道：“还不是因为你的错？还不是你只顾自己的荣耀调兵讨伐什么被地龙夺取虞城，人家地龙的大军明明在东边，我的姐姐，就是被地龙给生吞了！！”

    “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的判断失误，所以才导致了他们的死亡吗？”

    “没错！！所以你要负责！！”

    “……”昊云眯起眼，突然间浩渺重剑拔地而起，重重砸在了男子的下颚，将他打飞了起来，男子被这突然起来的以及砸翻在地，飞起的浩渺重剑又落了下来正正穿过了男子的身体将他定在了地上，男子挣扎了几下，鲜血流了出来，便不再动了。

    人们惊恐的看着昊云，几个胆子微打的人颤抖着说道：“你……你干什么？”

    “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在不恰当的时候，惹了不该惹的人，所以才导致了他的死亡，这，我可不负责！！”

    “你！！”

    昊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道：“你们放心，兽潮是因为我的失误，放进了圣亚麟域里的，所以，我会负责将他们驱赶出去！但是一码事归一码事。”说着拍了拍身旁的砖块：“拆毁我七星塔这个责，你们谁来负？”怒视着周围的人群。

    “七星塔就是我们拆的！！”又有人喊道：“难道你要把我们全都杀了吗？”

    “莎莎，来！”昊云朝身后挥了挥手，身后的林若莎走到了他前面。

    昊云看了看她，似乎在征求她的意见，林若莎点了点头。昊云一把将她身上的衣服撕开，只见从头到脚，林若莎的身体已经被烧得浑身是伤，一块完好的皮肤都没有。随后昊云取下了自己的斗篷，披在了她的身上。

    “她，叫做林若莎，连25岁都没有，和昊子恒一样，跟随我讨伐鬼谷，为了保护你们，立下了无数的功劳，然而，这就是你们给予为你们不惜性命的人的回报吗？”昊云怒吼道：“你们值得我昊天宗来守护吗？”

    “……”一片寂静。

    “难道我们的家人就白死了吗？”

    “如你们不想让你们的家人白死，为什么不去参军？为什么要让我昊天宗来承担你们的怒火？”

    “明明就是你的问题！！明明你要是一开始就在东边建立防线的话，我们的家人都不会死！！”

    “所以，你们的家人死了，我们就必须要负责，你们的家园，毁了，我们就必须要负责对吧？”

    “没错！！”

    “没错！！”

    “没错！！”

    “那么……我的家园毁了，我的亲人死了，我向你们寻仇，你们应该也就没什么意见了吧？”

    昊云一步，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废墟，拔起了一旁的重剑：“昊天不倒，圣亚不灭，那么，如果昊天倒了，这个圣亚，还有守护的必要吗？”

    天历2年，春末，在兽潮爆发之后，在圣亚麟域的皇城又出现了一次重大的平民伤亡，原本为了躲避兽潮，从东边迁移来到圣亚麟域的居民突然间死伤大半，没人敢说出这次伤亡真正的原因，圣亚麟域给出的消息是，这些死去的人大多数都是从兽潮区逃离到圣亚的，而因为兽潮的袭击，很多人都携带了难以医治的疾病，又因为水土不服的原因所以瘟疫爆发，只能集中在一起，焚化。虽然这样的解释有着很多的漏洞，而知道真想的人却又害怕着因为自己一时错误的判断，而让自己失去了性命，所以选择了沉默，虽然猜测万分，不过对于昊天宗宗主的指责声却也因此而淡了许多。

    兽潮虽然爆发的十分迅速，且猛烈，可是由于早有防范，在风城的周围，幻界早已建立好了防线，也以至于兽潮并没有涌入幻界的地域，相反的因为凝冰晶鹏在圣亚麟域出现，幻界先前所损失的兴城也轻而易举的夺了回来，按照隔壁伪世的方法，分开防御者魔兽的袭击。

    受灾最严重的地方确实圣亚麟域，瞬间三大州牧丢失，还算好月影女皇先前没有将所有的士兵交给昊云，虽然昊云不认同伪世的推论，可是月影却是有几分相信的，所以留下的士兵顺着圣亚皇城往下建立起了一道防线，也算是暂时的抵御住了兽潮的侵袭。

    昊云站在临时竖起的石墙上看着下方，原先人类居住的城市已经彻底的被魔兽所占据，随处可见魔兽的身影。

    “情况怎么样？”昊云向身旁的将军询问道。

    圣亚麟域大部分的武官都是从昊天宗出去的，即使不是也会到昊天宗学习一两年，以至于这些将军元帅，大部分昊云都认识，这位便是现任昊天军团的大将军凯箫元，不过这大将军当得可不舒服，明面上他是昊天军最高的负责人，可是只负责一些小的战斗，训练。但凡大的战役，他就立刻变为了副将，由身旁这位圣亚麟域最强大的人来接手圣亚麟域最强大的军队。

    “魔兽主要占领了我们东部圣亚州，中部龙州，南部蛟州以及不久前才打下的原属于鬼谷的黎州。其中圣亚州六城被占领了四城。龙州六城被占领了两城，蛟州五城被占领了一城，而黎州已经失去了联络，看样子应该是全灭了。”

    “我有一个问题？”一旁的昊天军军事举起了自己的小手。

    “长公主请说。”

    “这么多魔兽他们是怎么无声无息的聚集到东边的的？”

    “回公主，其实也不能说是无声无息，那些会飞的，或者会钻地的暂且不说，我们询问过很多猎人，他们都说前些日之倒确实发现过魔兽迁移的踪迹，不过都是通过树林山林移走，虽然略微感到过好奇，可是和先前发生的魔兽异动比起来，并不算什么事，他们也就没怎么在意。现在想来，这些魔兽就是通过晚上或者人烟稀少后的时候通过树林成群结队的异动到了东边。”

    “树林和山林吗？”昊云重复了一遍：“现在圣亚麟域境内的树林中还有魔兽的踪迹吗？”

    “已经很少了，基本上没有单独出没的，毕竟发生兽潮这样的事，但凡遇到了单独出没的魔兽，人们也会立刻将其杀死，而成群结队的话，人们也只能躲避，不过这些成群结队的魔兽也没有看，肆意的袭击人，倒是像是在赶路。”

    “他们应该是和东边的魔兽大军汇合吧？”韵馨长公主说道：“看来魔兽的心智进化得已经超乎我们的想象了。”

    “不过即使是聚集了全天域的魔兽，是不是也太多了？”

    “这些魔兽原本就是藏在林中，山间，地下，现在一下子全大了陆地上，街道上才会觉得多吧？况且，魔兽的繁殖能力本来就比人墙上好多，现在又有了充足的食物……”

    “充足的食物……”昊云重复了一遍：“在充足的食物也会吃完的，早晚他们还会再度进攻，我们必须要主动出击。”

    “我听说先前战场上出现了魔兽的君主，有什么关于他们的消息吗？”

    “根据情报确实有凝冰晶鹏，九命狮王，精金晶猥以及地龙王的身影，至于先前伪世说的雷霆狱兽想必一边在东一边在西路途过于遥远应该没有到这边来吧。”

    “有关于他们的分布吗？”

    凯箫元摇了摇头：“毕竟是魔兽的地盘我们的伺候也不好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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