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搞半天是要我脱衣服……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了,想来咱也不是没有光着膀子光顾过球场,更别说光着膀子从浴室晃到宿舍。主要是今天这气氛不对啊,这山顶上就一老一少俩女的……若是police叔叔闯进来,铁板钉钉的流氓罪……罢了罢了,牺牲色相就牺牲了吧,再说了,在人家道长眼里,貌似我这也就一臭皮囊而已。想罢,我便把身上的速干T恤利落地抹了下来,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便拿在手里。
在我脱的时候,真如道长已经在祭告,点香了。之后我只见她嘴唇微动,却听不到声音,奇怪……我这耳朵却是不灵了么?符不是还没画么??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真如道长却是转过身来,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简单说来就是从和蔼的代名词,变成了严肃的代言人。双指相并成剑,从香炉中蘸取一些香灰,来到我面前站定,顿了一下,接着便唇动手动,却没有碰触到我的皮肤,迅速挥动手指。更诡异的是,虽然没有接触到,但我经过护林员生活而若隐若现的一块腹肌之上,竟然留下了香灰的印迹,像印在上面一般。
那些印迹像是水滴在了海绵上一般,又迅速退去。直到最后一提气贯长虹,真如道长才收了势,吐纳调息。静立了片刻,突然睁开眼,喝到:“开!”
我只觉得耳边一声轰隆,仿佛六月天里雨中的炸雷,之后耳鸣了一会儿,也就恢复了正常。不知道风舞阳会不会因为这声老板娘的狮吼功给震醒,反正我是给震懵了。恢复之后,见到真如道长正笑嘻嘻的看着我。
随后,真如道长便让我到右侧的房间里去休息,早上起来便可以离开了。这右厢房陈设也很简单,不过是两条长凳架了个木板,铺了张草席,再无其他。能够盖身体的也只是一床薄薄的被褥,以及一段原木做枕。
这彻地打消了我之前想做道士的想法,就算与道有缘,我也不想过这么清苦的生活。算了,好歹是张床,我有什么可抱怨的?
隔天一早,等我一觉醒来的时候,真如道长已经没有了踪影,只有风舞阳在后棚煮了些菌菇汤,见到我起来,说什么都要吃压缩饼干。我俩就着菌菇汤吃着压缩饼干,味道还不错。常言道上山容易下山难,这九九八十一难的悬天梯,一想到要下去,湿滑的苔藓绝对是要人命的不二杀手。
像是发觉了我的为难,风舞阳银铃般的笑声简直就是嘲笑。正当我赌上尊严准备下山的时候,被她给叫住了。我们来到这个平台的另一侧,仔细看时才注意到半空中竟然有个索道。不过设施也是极其的简陋。面对我的担心,风舞阳真的是藏不住话的说了句,土包子……然后跟我解释道,这可是真正的云顶蛛丝。至于云顶蛛丝是什么,她实在是懒得跟我普及了。然后帮我捆好之后,也不管我准备好没准备好,直接给我推了出去。
我好像心惊的连闭眼都忘记了,之觉得好像有个什么大鸟从我身后飞掠了过去,差点撞上。再之后,我的双脚终于接触了陆地,才想起我还没买保险呢。再再之后,我听见一声大叫,让开!赶紧给后面那位让出路来。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便从茂密的林中走了出来,转到了主路上,又走了一段看到公家站牌我才发现又回到清凉涧了,一瞬间,清晨的凉爽吹散了那种若梦若幻的不真实感。我和风舞阳方向不同,就此别过,背道而驰。临别前,我把背包里剩下的压缩饼干全部倒给了她。本来想要个联系方式,毕竟承蒙她照顾。转念一想,跟小姑娘要电话号码怎么看都觉得有点那个,于是作罢。
当我说多谢相助,以后有机会自当回报,有缘再见之时。风舞阳突然眨眨眼,神秘兮兮说,你体内不是有封印么?这封印是哪里的?我们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多买点饼干哈。说完就去赶车了。
这句话说的我一愣一愣的。敢情她昨晚还是偷听了……另外这封印……一个未知,一个是茅山的,她那么笃定……难道她跟茅山有关?
我没有细想这些,赶回学校的路上跟老大联系了下,还好没啥大事儿,班长开会不到,学校也没追究,毕竟是毕业班了,人之将死……呸呸,比喻貌似有点不恰当。
六月底系里吃完散伙饭之后,我正准备把行李托运回家。却发现宿舍老六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对我说:“三哥,真tm不够意思,大学四年的上下铺兄弟,我咋从来没听说过你有个大款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