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者……是个毛线……我揉揉额头,直起身来。
周围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待我稍微清醒些,突然想起来,我正在跟阴兵大战……哦,不……只能算是抵抗阴兵。哈哈,想到这里我突然一阵好笑。是梦吧。现在属于第二重梦境咯……俗称鬼压床。我还是没醒来对吧。干脆仰面朝天躺下,似乎看到头顶有些星星点点。
什么木灵之气,什么狐狸精,什么老树精,什么鬼手……不过是一个梦而已。现在我“醒”了,只不过是鬼压床的另一个场景。干脆什么都不想做,等着醒。只是……据说,如果从梦中死了,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难道……我手拍在脑门儿上……灵台真的塌陷了?现在的我,算是死了么?擦,刚刚还和阴兵作对来着,这下有好戏了。
卧槽!我究竟在干什么,胡思乱想个毛毛。这么一想,突然就清醒了。先看看这是哪里吧。刚才不是有个声音,说什么归来兮么,还大风起兮云飞扬呢,我特么又不是项羽。什么君者渊者的。
爬叉起来,身体并没有像想象中的无力,似乎像睡了个好觉。重新审视了一下周围,发现在不远处有些忽明忽暗的灯。
灯火?我微微愣了下。有灯火的地方,是不是就该有人?那也不尽然,鮟鱇就是这么吸引猎物的。
“君者,你醒了?”
突然有个声音响起,把我吓了一跳。这特么是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像西游记里如来佛祖的感脚?君者……“是在叫我?”我开口问到。
“自然是你,过来吧。”
过来……我犹豫了下,这里回声效果那么好,真得分辨一下声源,看来似乎和光源还是重合的。这人的声音应该是个男性,虽然有些古怪,我倒也听得懂。想必君者也有看是什么尊称吧。
虽然心里打鼓,但我还是决定过去。那光源看着挺近,其实还挺远,走了得有个几分钟。不过直到近前,才发现,不过就是一盏长明灯。倒是这脚下的路时而崎岖时而平坦,我看不清,只能摸索着走。
到了跟前儿,发现地上铺着个破藤席,席上盘坐了一个人影。那人影有些恍惚,外面找了一件麻服,不过连着头面都遮了起来,整一灰不溜秋,不仔细看就以为是个破石头。倒是这长明灯,明明是石头材质,却异常精致,古朴。雕花已经被摸的光滑至极,表面是人手摸成的釉色。灯盏没有罩子,只有中间一汪油脂,这油脂也是奇怪,一半儿黝黑,一半儿羊脂玉似的,泾渭分明,中间是颗豆粒般大小的火焰。该不会是东海鲛人……心里喃喃道。
忽然意识到什么,我愣了一下刚刚在远处,这火焰就这般大小,近了却也是这么大小,丝毫没有变过……心里咯噔一下,小心瞄了眼破席上的黑影,才发觉无论如何都看不清他的面貌。
“敢问阁下这里是哪里?”
黑影动了动,没有抬脸,悠悠道:“蒙山故里。”
这么说,我倒是放下心了,怎么说,都还在蒙山不是。况且他么有在我昏睡的时候害我,想来也不会现在害我了。“阁下是……”
“渊者。”
我不理解,只能问:“晚辈愚钝,还请前辈指点,我之前好像灵台塌陷了……不知道怎么的,就来到了前辈这里,还望海涵。”
“不必多礼,符文是我收的。你的灵台还在,我叫你来是因为感受到了故人的气息,所以想见你一面。”
故人?!我当时就傻愣了,难不成我上辈子真是什么名人不成?那这所谓的渊者是个什么?
“呵呵。”那黑影突然就笑了,笑的虽然很庄重,但我还是觉得毛骨悚然,想来在这黑暗的不知所处的地方,豆丁大小的长明灯,跟一个披着麻布坐在草席上的诡异老头,实景恐怖乐园完全不在档次。
“君者别怕,我无心加害于你。虽然你身上有故人的气息,但你不是他,你就是你。叫你来此地,的确是唐突了些。那些阴兵只是些差役,君者不必为难于其,我送他们回去就是了。”
卧槽!!大爷您别说笑了行么,我为难阴兵?这开什么国际玩笑。“前辈……我哪里会为难他们……”
“以君者现在的能力的确是如此,所以,老夫助你一程。你也莫过于担心蒙山地脉,鬼手虽乃恶毒之物,却是神兽之躯,定有分寸。况且,这蒙山自古就是险止之地。山下有限,险而止,蒙。”
我只听到了他说要助我一程……这倒是好看着老头也像有本事的样子:“多谢前辈,日后该如何报答?”
“报答……就算了,若是他日你还记得老夫,便在空闲的时候前来一叙就是了。”
“如何找到前辈?”
“你会知道的。”
这……
“罢了,今日得见,幸会。唐突之处,君者休怪。”
“哪里,哪里。前辈言重了。”
“那就此别过,我且送君者离开。”
我也不想在此地久留,战场还不知道什么样。黑哥动手了吧,那老头说什么?黑哥是神兽之躯,这倒好玩儿了。正当我胡思乱想着,一阵清风吹来,我发现自己竟然端坐在灵台之上了……
只是,这灵台上有些不同。我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哪里不同!次奥,我的木灵之气呢?那些曾经让我觉得麻烦的白雾呢?怎么四处漆黑?方丈之外一片漆黑??这还是我的灵台么?都特么成砚台了。转念又想到了战场,怎么这么安静。睁眼发现地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狐狸,还有……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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