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总有一日是他们所有人必须直面的,与其拖泥带水,不如来个干脆,长痛不如短痛。
秦羽涅向前一步,站定后,对靳含忧道:“含忧,是本王辜负了你,唯有慎王妃的位置,是本王唯一能够给你的了。”他对她仁至义尽,虽无男女之爱,但从未让她受过外人一丝欺辱,所有他能够给她的,他都给了,至于那些无法给予的,都是他今生欠下的债。
“殿下,含忧从来不求什么,既得不到殿下的爱,所有的一切对含忧而言都毫无意义。”靳含忧顿了顿,“但殿下的存在却是含忧在世唯一的期盼,无论殿下在天涯海角,请永远记得有一个人在这府中为殿下祈愿。”
“苏......凤阿公主未来之前,含忧长年不得见殿下一面,但自公主来到南朝,与殿下相识,看着殿下面上的冷冽被笑意取代,含忧真的很欢喜。”她忍不了眼眸中那晃荡而下的泪水碎裂在心尖,“往后的日子里,还请殿下多多保重。”
言罢,微微欠身,颔首行礼,嘴角含笑。
秦羽涅不能再说什么,只道:“你起来吧。”待靳含忧起身后,他才重新退回方才的位置,与刀鸑鷟并肩。
“我们走吧。”
刀鸑鷟看着他,没有说话,只轻轻点头,又深深地看了靳含忧一眼,这才转身,与秦羽涅一道离去。
“公主,还请日后好好照顾殿下。”他们还未走完前庭的路,便听得靳含忧的声音再次在身后响起。
“我会的。”刀鸑鷟没有回头,却高声应到。
此生此世,来生来世,刀鸑鷟都已经认定秦羽涅了。
他们走至府门时,阿四已经为他们牵来了雷霆与绝尘,两匹马儿依偎着,十分亲密的模样,同时抬头看见了二人,皆是眸光一亮地提起前蹄朝他们走来,各自至他们二人身边。
“殿下,苏姑娘,马儿牵来了,你们一路小心。”阿四说起也有些许难过,他对秦羽涅十分钦佩,也觉着幸运自己能遇见这样的主子,每每秦羽涅回府大家总是特别高兴,眼下秦羽涅又要离开,他也免不了跟着伤感起来,“殿下日后可要记得常回来看看我们大家,慎王府上上下下可都盼着殿下你回来呢。”
“知道了。”秦羽涅拍了拍阿四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切莫哭哭啼啼的。”
阿四抹了一把眼泪,牵强地笑着却又响亮地应道:“是!”
“走吧,鸑鷟。”言罢,率先翻身上马,雷霆太久没有活动,此刻正摩拳擦掌般地等待着重新奔驰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
“好。”刀鸑鷟随之骑上绝尘的背,绝尘兴奋地扬起前蹄,嘶鸣一声,“好绝尘,我们走吧。”言罢,扬起缰绳,腿轻夹马肚,尘土飞扬,绝尘便已疾驰而出,雷霆一见怎还耐得住性子,也跟着它一同向前冲出,奔跑了起来。
二人策马扬鞭,将背影留在了这一望无际的蔚蓝穹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