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有面目全非的时刻,又怎能留得从前的人呢?
安永琰选择了与他截然不同的道路,从那一刻起就意味着总有一日他们会站在敌对的两面相见。
“哈哈哈哈哈哈!”安永琰用尽最大的力气发出的笑声显得尤为刺耳,“果然是我的好皇兄,如此担心你庄中弟子的性命,真是担得起百姓对皇兄你的夸奖称赞。”从安永琰嘴里吐出的话皆是带着嘲讽的意味,他唇边的那抹笑更是让秦羽涅对他本来的面目认识的更加清楚了。
“你来此有何目的?”秦羽涅并不想与他拐弯抹角,而是单刀直入。
“皇兄不问问我是如何找至此地的吗?”安永琰答非所问,“不过,说句实在话,皇兄这山庄可真是守卫严密,布下的阵法也着实让人难以轻易过关,我也是行至这里便再找不着出路了。”
秦羽涅看着他,好似在看一个与自己无半分关系的陌生人,清寒的星眸之中满是寒凉之意,到最后也没有说话。
“没想到啊,皇兄竟是这穹玄山庄的掌门。”安永琰肆意地朝四周张望,巡视着此处的环境,“穹玄山庄可是天下第一大门派,即便是我九幽圣教与之抗衡也不一定会占上风,皇兄可真是少年得志啊!”此话说到最后,秦羽涅竟从其中听出了一丝咬牙切齿之意。
“你究竟来此做什么?”秦羽涅再一次地问他,安永琰愈是焦躁不安,他反倒愈发的冷静淡然。
“自然是来探探这穹玄的路究竟该怎么走。”安永琰如是答到,“世人皆言穹玄山庄几乎无人能够进入,我偏不信!”
秦羽涅看着他如此模样,只觉得他失了心智而显得有些可笑,他知道他此行的目的绝非如此简单,因为他的眸子已经出卖了他。
安永琰这个人或许有那么一个所谓能够让人欣赏之处,那便是他的情绪都写在了脸上,他想要做什么说什么,绝不会隐藏半分。
秦羽涅静静地看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还有何没有说完的话要在今日一并说完。
“怎么了?皇兄为何不说话?”安永琰轻笑,“可是我来的突然打扰了皇兄的好事?”
不待秦羽涅接话,他抢着道:“那位刀姑娘如何了?”顿了顿,嘴角攀附上一抹阴邪的笑,“自那日一别,我可是对她甚是思念啊。”
秦羽涅现在明白了,安永琰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的话,其实本意就是为了激怒他,前面的言语对他而言皆是无用,但最后这句话,的的确确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他手中的弈天渐渐闪耀起了金色的光华,而他的眸也愈发的寒冷起来,让人只看一眼便似坠入了寒潭无尽的深渊,冻彻身骨,溺水而亡。
果不其然,安永琰将目光落在他那柄弈天剑上,随着弈天剑的金光愈来愈盛,他唇边那抹阴寒的笑意也愈发的浓重起来,他所期盼的不正是如此吗?
“皇兄,看来刀鸑鷟对你而言果然很重要。”安永琰一边说着,一边抽出自己鞘中那柄泛起红光的利刃——赤炎,“若是皇兄无法守护她,我倒是不介意代替皇兄。”
秦羽涅没有多言,眸中射出一道寒芒,拔剑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