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改变过。
刀鸑鷟缓缓地点着头,“我明白......只是......”她蓝眸中的担心与忧虑秦羽涅都看在眼里,一颗心都被她填的满满的,暖意在胸腔中上下蹿动,流经四肢百骸。
他又怎会不知刀鸑鷟对他的一片心意呢?只是事关母妃,为人之子的他又岂能够去计较着其中的得失利害?他顾不得那许多了。
“别怕。”秦羽涅顺势拉过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下巴抵在她的青丝上,“有我在。”
本是自己担心他来着,最后竟变成了他来安慰自己,刀鸑鷟在心中如此想到,秦羽涅对自己总是事事都考虑的十分周全,不愿自己受到一丝的委屈一丝的伤害,他竭尽全力的保护着自己,让自己心安,那么自己又怎能给他添乱呢......
刀鸑鷟靠在他胸膛上,点点头,“总之我会同你一道去往博义,你答应过我,不会再让自己受伤,可是我不放心,所以我去守着你,看着你,若是你未能遵守诺言,我便......”
“便怎样?”秦羽涅微微低垂下头,下巴便与她光洁的额头相触碰。
“那我便去一个你永远找不到我的地方,让你......”她话音未落,已是看见了秦羽涅紧蹙的剑眉,好似下一刻他的吻便会如同狂风骤雨一般让她后面的话再也无法说出来。
“我同你说笑呢。”她见好就收,模样甚是顽皮,叫秦羽涅奈何不了她。
“从今往后,不许再说此话。”秦羽涅凛然,“哪怕玩笑也不行。”
“好,我知道了。”刀鸑鷟此刻倒是乖顺的很,也不同秦羽涅争辩斗嘴,紧紧地再一次将他拥抱住,“我再不说了。”她好似有些明白一个人若是患得患失该是如何的一种情绪,就好似她,好似秦羽涅。
他们都害怕失去对方,很怕。
所以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在乎着彼此的安危,皆不愿对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因为那于他们而言,都将会变作难以承受的疼痛,将他们裹挟吞噬,让他们万劫不复。
那甚至是比坠入阿鼻地狱更加可怖的一件事。
“我已经请师兄们将雷霆和绝尘从云水阁牵出,只是公子还未曾配有马匹,待一切打点好了,用过早膳我们便可出发去博义了。”刀鸑鷟将今晨她所办之事都一一地告诉了秦羽涅。
秦羽涅在她的额头上轻柔地印下一吻,让刀鸑鷟觉着自己仿佛是被风拂过一下面庞,那感觉稍纵即逝,却叫人难以忘怀。
“山庄中还有几匹好马,一会儿让苏越去挑选一匹给辰砂。”秦羽涅将她从怀中轻轻带了出来,双手捏住她的单薄的双肩,“谢谢你,鸑鷟。”
他如此郑重地向她道谢,并不让她感到半分局促不安,她展颜一笑,盈盈的波光就在蓝眸中荡涤开来,涟漪四起。
她曾对秦羽涅说过,她愿助他得这天下,所以她希望自己以一个能够与他并肩的身份,站在他的身边。
两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