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中缀着稀疏的星子,散乱地分布在冷月的四周,倒映在了秦羽涅墨色的瞳仁之中。
“羽涅,你此去博义,是在何处遇见你口中所说的那神秘人?”靳颉偏过头看他,直接问出了口。
“是在伏龙山大乘寺的一间禅房中。”对于靳颉,秦羽涅不需有任何的隐瞒。
“竟是大乘寺中?”靳颉似乎陷入了一段回忆中。
“难道父亲知道那神秘人是谁?”秦羽涅见状追问。
靳颉却是摇摇头,“老夫只是猜测,并不确定,不过他能够告诉你云苍阑与贤妃的所在,想必是对他们二人非常之了解,且有过交往之人。”
“对了,那人曾说他名唤安茕。”秦羽涅想起那神秘人曾告诉过他姓名。
“安茕......安茕......”靳颉在口中不断地呢喃这二字,起初似是对此名字并无什么反应,但片刻后,秦羽涅并没有忽视掉他眼中一言而过的怔意。
“父亲可是想起了什么?”
“安茕......”靳颉顿了顿,“老夫也不知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不过......”
“父亲猜测的是何人?”秦羽涅很是想要弄清这个与父皇母妃皆有关系的人究竟是谁?
“若是老夫没有猜错,安茕此人,便是当年的安陵王——安藏陌!”靳颉的话让秦羽涅十分疑惑。
他问到:“安陵王?可从未听父皇说过有这样一个兄弟啊。”
“他并非陛下的亲生兄弟,而是陛下在外结交的兄弟,破例封为异性王。”靳颉向他解释到。
“那他为何会在大乘寺中?”
“那是上一辈的恩恩怨怨,是一个很长的故事。”靳颉的声音忽然显得有些沉重悲伤,“若是你想知道,老夫可以告诉你,不过不是今日,眼下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去做。”
秦羽涅点点头,他自然分得清轻重缓急,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搜索云苍阑的下落将他逮捕,救回母妃。
“陛下说要即刻下旨捉拿云苍阑。”靳颉此言实际上是在询问秦羽涅对此的看法。
“父皇虽如此说,但羽涅却不这样认为。”秦羽涅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云苍阑既然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证明他已经经过了精心的策划,大张旗鼓地下旨捉拿只会闹得满城风雨,届时他定然听到风声,我们在明,他在暗,这于我们将非常不利。”
靳颉满意地点点头,听秦羽涅继续道:“父皇他累了,让他好好休息吧。”顿了顿,“此事便交由羽涅去办,我会派人暗中查探云苍阑的行踪,确认他究竟在密谋什么,一旦有了消息便通知父亲。”
“好,羽涅,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靳颉欣慰地笑了。
“这一次,我一定要亲自将母妃救出来!”秦羽涅原本清冷的眸中燃烧起了一簇炽热的火光,那火光灼灼地闪耀在他的瞳仁里,无比坚定。
靳颉拍了拍他的肩膀,予他最大的鼓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