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愿意回忆的。
“你若再说一句,休怪我。”秦羽涅的面色犹似沉入了千尺深的寒潭之中,墨色的瞳仁里毫无犹疑地放出数万道寒芒,就如同悬于空中的冰凌一般齐齐飞向安永琰。
“既然皇兄不爱听,那永琰便不说了。”他说着揉搓着自己的袖袍转身朝着堂上随意寻了把椅子坐下,“皇兄可知永琰此次来找皇兄是有何事?”
“安永琰,你休要拐弯抹角,再不说别怪我动手!”刀鸑鷟言罢便作势要与他交战,却被秦羽涅拦住。
“哈哈哈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这美人性子可是真直,本教主喜欢。”他轻薄的笑了,“皇兄啊,既如此,看在美人的面子上我也不掉你胃口了。我来此是为了告诉你云苍阑的消息。”
秦羽涅剑眉一蹙,他知道安永琰与云苍阑联手,自然是知道云苍阑的所在,但他跑到慎王府上来说是为了告诉他云苍阑的消息,他明白除了另有所图,再无其他的解释。
“你想要什么?”秦羽涅直截了当,他站于堂中,朝前俯视着坐在椅子上的安永琰,语气是绝无仅有的淡漠。
“皇兄果然爽快。”安永琰说完这句话后,神情忽然变得有几分严肃起来,他站起身,将自己衣袍上的褶皱抚平,抬首道,“我愿意同皇兄联手救下母妃,只是我要你答应我,若是有一日父皇传旨让你登基时,你不可接受!”
秦羽涅与他四目相视,心中已是了然,安永琰知道了此事,怎可善罢甘休,若是父皇的旨意一下,他此生因复仇夺位而活在着世上的信念便全然飞灰湮灭。
但秦羽涅自知此时没得选择,为了救母妃,他可以做出一切的牺牲。
“怎么样?”安永琰再次发问。
不知为何,秦羽涅竟从他的眸中看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柔和,是什么让他动容?是母妃?
“好。”秦羽涅一口应下,“你只需告诉本王云苍阑此刻在哪里?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这是自然。”安永琰笑了笑,“我既然决定与皇兄联手,便会毫无保留地告诉皇兄关于云苍阑的所有谋划,毕竟我也早就想将那老狐狸置于死地了,眼下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不可浪费。”
“你为何会与本王联手?”
安永琰闻言,眸光闪了闪,答道:“因为皇兄你是唯一有能力与我联手的人,更何况,此事还需借助这美人呢。”
安永琰言罢,秦羽涅的目光即刻变得万分深重起来,他握着刀鸑鷟的手紧了紧,问安永琰,“此话何意?”
“云苍阑那老狐狸此刻多在何处你们绝对想不到。”安永琰意味深长地笑了,“他就躲在他从前的府邸之中。”
刀鸑鷟的瞳仁一震,“什么!”她望向秦羽涅,似是没想到云苍阑的胆子竟是大到了如此地步。
秦羽涅却沉了声问:“此事究竟与鸑鷟何干?”
“云苍阑意欲用刀鸑鷟做人质,威胁你,让你在她与母妃之间做出一个抉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