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秦羽涅的用意,但他仍旧装出一副同样震惊的模样来,“皇兄,你在说什么呢?你闹着玩的吧。”
“儿臣恳请父皇同意儿臣的请求。”秦羽涅却不予理会,自顾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你!”皇帝说着便踉跄着从榻上起身,一只手端端地指着秦羽涅,“好啊!好啊!你个不孝子!你母妃正受危难之际,你却想着风花雪月!朕怎么会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啊!”皇帝随手操起手边的杯盏便朝着秦羽涅的方向扔去。
“父皇!”眼见着那道弧线向秦羽涅抛去,杯盏就要打在他的胸前,安永琰出手一把将那其打落,“父皇不要动怒,且听皇兄怎么说吧。”
“他还能怎么说!他的意思不是已经很是明了了吗!他要娶那女子,在这紧要的关头,他竟是想着要娶那女子!”皇帝震怒,“可是那日在中秋宫宴上的那个女子?是不是她?”
秦羽涅淡淡地望向皇帝,袖袍中的手却紧握成拳,他顿了顿,才说出:“是,不过,儿臣不是要娶她。”整个殿中霎时静了下来,“儿臣已与她结成夫妻,儿臣要让她入我秦家的宗祠,让她名正言顺。”
安永琰听闻秦羽涅的话,心竟是微微一颤,成......亲了吗?他们成亲了?心底那本就隐藏至深的伤口好似被猛然撕裂开来,拉扯出模糊的血肉,他甚至觉得此刻的自己眼前有些许混沌晕眩。
他不知秦羽涅所言是为了达到此次计划的目的,亦或是真的,而恰好将计就计......
刀鸑鷟落下城头的那抹雪白身影再一次闪现于他的脑海之中,像是一片清丽的梨花瓣飞入了他多年来浑浊肮脏的梦中,一点一点地拨开了漫天弥散的大雾,坠在他的手掌心,让他不忍又心动。
明明是至此之前只见过一次的人啊,明明他安永琰当是麻木的啊......
他不明白,可是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心因谁而颤动,血液里那种对深种仇恨的厌恶再一次涌上心头,彻底的沸腾着,叫嚣着不肯罢休!他眼前的这个男子,他的皇兄,什么都不能够让给他的皇兄,什么都要与他争抢的皇兄,愈是如此,他偏偏要抢夺走他的一切!
安永琰觉得此时此刻,秦羽涅在他眸子里的模样已经变得扭曲而模糊,就好似他胸中正在跳动着的那颗心一样的让他觉得丑恶。
“哈哈哈哈!好啊!好一个先斩后奏!真是朕的好儿子啊!”皇帝的怒意并未因此而减退,反而愈加汹涌。
秦羽涅站在原地,紧紧被自己攥住的拳头在微微的颤抖,甚至与他的整个身子也在颤抖,他知道他在此时说出这样的话会对皇帝造成如何大的伤害,但是他别无选择,为了救出母妃,为了让皇帝不再忧思郁结,他唯有用他自己,甚至用刀鸑鷟来作赌注。
对这样的自己,他除了痛恨,再无别的感情。
“皇上,皇上......”红公公急匆匆地推门而入,却没想到眼前所见让他更加心惊,“这是怎么了啊?”
“发生什么事了?”皇帝大口喘着气问到。
“皇上,养心殿外有一女子吵着嚷着要见陛下。”
话音才落,秦羽涅便知道,刀鸑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