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皇帝一同进去了。
此时,秦羽涅的神思才稍稍地懈怠几分,他朝着方才刀鸑鷟被带走的方向,深深望去。心中默念着:鸑鷟,委屈你了。
“皇兄啊皇兄,你和美人儿可真是演的一出好戏啊。”安永琰阴阳怪气地道,“险些连我也骗了。”
秦羽涅并不回话,只转身朝着殿外走去,安永琰见他要走,赶忙追上他的步子,紧跟在他身侧,又道:“只是皇兄,你有没有想过,这出戏来的如此古怪突兀,父皇他就不会觉着奇怪吗?或许他静下心来思索片刻,便会察觉出异样。”
秦羽涅沉默着,没有开口,良久之后,才轻启薄唇,“本王自有打算,哪怕父皇察觉出了异样,也不会就这样快地将鸑鷟放出,而这恰好与我的计划契合。”
“皇兄是想利用这样的方法使美人儿安全?”安永琰仍旧有些许疑惑。
“本王要让云苍阑亲自带本王去找他。”秦羽涅深邃的星眸陡然凌冽,一羽极光从他的眸子里闪过。
安永琰点点头,“皇兄,你与她真的成亲了吗?”他终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秦羽涅瞥了他一眼,没有给出答案,“你不必知道。”
安永琰只觉的胸中蹿起一股怒意,直逼心头,涌上命门,“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没有资格知道吗?”
他的怒气来的莫名而又可笑,秦羽涅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般焦躁不安的他,道:“无论怎样,她都不属于你。”
“皇兄怎么知道?还说的如此笃定。”安永琰却是泄出一丝轻笑,“皇兄的话可不要说的太早了。”
秦羽涅闻言,一把将他的手腕擒住,疼的安永琰生生地被逼出泪来,“本王告诉你,切莫打她的主意。”
“放开!”安永琰将自己的手腕从秦羽涅的手中挣脱出来,揉弄着自己的腕子,疼的龇牙咧嘴,蹙紧了眉头。
秦羽涅这才有所察觉,“你的手?”似乎是方才帮自己挡住那杯盏时,冲击的力量过大而导致他此刻手还在隐隐作痛。
“皇兄何时又这般假情假意起来了?”安永琰横着凤目瞪他,明明满口的不屑,但眸中流露出的失落却就此将他出卖。
连他自己也说不上心中那股失落感究竟从何而来,为何而起?
他从来都不愿意正视他对于自己与秦羽涅之间的兄弟情谊有多么的渴望,他只记得仇恨,仇恨覆上他的双眼,让他看不清周遭,他也不愿看清。
秦羽涅面无表情地拂袖向前行去,只留下安永琰一人噙着眼眶中的泪,在唇角勾起一抹牵强却誓不罢休的笑容来,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任由他就此离去,渐行渐远。
秦羽涅知道,从很早之前开始,他与安永琰就已经不能够再回到当初,这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已既定的事实,即便如此残酷又残忍,但他都在心中隐忍了下来,他无法扭转命运之手布下的棋局,便唯有摧毁,忍痛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