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困意滔天之时。但只听见一声巨响,他睁眼一看,顿时吓得困意全无。
地板上躺着的,竟然是那位昨晚意欲逃出去的胖子!他已不复昨晚逃跑时那衣衫褴褛,步履轻盈的模样。
此时的他,面色青紫,双眼圆睁,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胸口还插着一柄尖刀,眼看已是活不成了。
死人,真正的死人!望着死者那犹有不甘,死不瞑目的模样,这几个大字像惊雷般划过众人的脑海。
秦牧抿着嘴唇,努力想保持着镇定,却不由得冷汗直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体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望了望周围,大家的反应也没比他好多少,一个两个面色苍白,吓得低头不语。
毕竟普通人,有几个见过这种阵仗的?
这时,大门被推开了。走进来四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的大汉,手里还在把玩着一柄剔骨尖刀,后面则跟着三个体量魁梧的壮汉,每个人都挎着一把腰刀。
“诸位,来了我们这儿,就要多待一会儿。可不要着急出去。”为首的大汉抽动了一下鼻子,嘴角弯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不然,你们的身家性命,我们可不敢保证哟。”
说罢,不再言语,转身离开。随着大门再度关上,只有那具尸体仍直挺挺的在地上,散发着一股令人绝望的血腥味。
一时间,空气好像就要凝固一样。
半晌,看着惊魂未定的众人,秦牧虽然腿还是有点不听使唤,但还是挣扎着站起来,看着大家出声道:“各位,不管怎么说。还是先把这位仁兄的尸体处理了吧。”
“对对对,死者为大,这位仁兄已经惨死在阴阳教恶贼手中,不能再让他再这么曝尸于此。”那个外表斯文儒雅的年轻人赞同道。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七手八脚地把尸体用香案下的草席裹了,放在庙的角落,算是给他办了个简单的葬礼。
望着那卷破草席,大家的心情没来得都有些沉重......
凝视着那卷离自己不远的破草席,秦牧摸着自己蓄有淡淡胡须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到底应该怎样逃跑?凭着自己这瘦弱的身体对付外面至少四条大汉,秦牧可不想成为第二个裹在破草席里,以破庙墙角当墓地的人。
看来,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秦牧暗想。为什么不试着联合一些志同道合之士一起商量呢?起码太祖曾有言,人多力量大嘛!
只是,时间可不是很充裕。最好要趁着阴阳教还没正式收编这伙人的时候尽快逃出去,要不然,等到阴阳教正式收编了他们,防范只会更严密,逃跑的难度只会更大。
不知为何,秦牧却想到了那位神秘的詹姓老者,一股深深的忌惮涌上了他的心头......
又一天过去,由于有了那具尸体的震慑,这一天还算是过得还算风平浪静,无人再敢打逃跑的心思。可秦牧却一直没闲着,一直在观察有没有合适的人选能够助他一臂之力。
你还别说,还真让秦牧有所发现。
有两个人,让秦牧眼前一亮。
首先,是那个看起来斯斯文文,饱读诗书的儒雅男子。从他的表现看来,有胆识,知进退,就算身陷险地,一举一动也都极规范有礼。而且似乎也对阴阳教没什么好感,是个值得结交的人物。
然后,就是那个被很多人暗地里叫做“傻小子”的憨厚青年。虽然可以看出有些一根筋,并不擅长口舌之争,但胆气是不缺的。他的身材高大魁梧,想必武力也是不弱的。
况且,秦牧也更愿意跟这样的耿直之人打交道。
既然确定了目标,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接近他们。看看他们的人品,在生死之际是否真的值得托付。他们的能力,在危难关头是否足以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