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排呢?”有人问道。
“这样吧,我们凌宗选拔以协助守城者为准,不论是拿刀枪,杀贼人,卫越城的武者还是清点后勤,照顾伤员的文人,我们一视同仁。当我们成功守住越城时,由司牧,都督等诸位大人和凌宗同仁做评判,贡献最突出的七位学子和七位武者,即可入凌宗。如何?”
下面的人群都不由自主地点头,以守城之贡献来评判,的确是再公正不过的了。
“既是如此,我愿协助守城!”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保卫越城,我定不会落于人后!”
“我虽不能上阵杀敌,但清点军资,在旁打下手也是可以的!”
看到这种场面,赵佑符再也按耐不住胸腔的热血,道:“这种事情,我赵义公定是要去的!辅言,子岳,你们呢?”
“这还用说?”莫空拍拍自己的胸膛“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但吾血尚未冷,吾身尚能一战!”
“不瞒你们说,我本是不想去的!”秦牧无奈道“不过我知道如果我不去,你们一定不会认我这个兄弟的。所以,我也只有舍命陪君子了!”
“哈哈!”赵佑符放声大笑“同去,同去!”
莫空和秦牧也跟着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秦牧发现今晚的星辰格外明亮。
不知我还能见几回如此华丽的夜空,秦牧表面放声大笑,心里却仿佛有千钧之石压着一般......
不远的城外处,十五万大军正团团将越城围住。
因为已是夜晚,阴阳教早已安营扎寨,无数营盘星星点点,绵延数里。看似中规中矩,无甚所长,其实营盘间相互支持,相互照应,牵一发而动全身,端的是变化多端。
布营之人,真乃胸有沟壑之士!
帅帐当中,灯火通明。二长老詹俊江坐在主位,四长老柳迪,赤焰营统领洛清以及其余众将分别坐在下首。正在商量攻城事宜。
柳迪不同于詹俊江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他身材矮小,却身材肥硕,配合一身紫棠色的肌肤。看上去就如一个紫色的大茄子似的,极为滑稽可笑。
可在座的却无人敢嘲笑他。
且不论他乃本教的四大长老之一。单论他已入人道境的实力,就无人敢小视!
况且嘲笑他的人大多已丧命在他的玄尺之下,魂归地府了。
只见,柳迪摇摇晃晃地起身,对詹俊江道:“二哥,探子已打探清楚,越城本有府兵两万五千,水军五千。后因为卫国的楚王游玩江南,城守郁宽为迎合楚王,分兵五千保护楚王。此时城中尚有两万府兵和五千水军。”
詹俊江丝毫没有因为己方数量数倍于敌而骄纵,仍旧仔细的问:“那你可查清楚此次越城凌宗选拔有谁来否?”
“嗯!”柳迪点头“据探子报,此次凌宗以黄曦,刘明甫两位大儒及文宗二十位优秀学子;杨沧海,徐广梁带领武宗二十位优秀武者。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
“杨沧海此人在北虞抗击兽人数十载,是个难缠的角色;徐广梁是难得一见的天才方士,天赋异禀。此两人不除,大计难成!”詹俊江淡淡地道。
“那杨沧海成名已久,盛名之下无虚士,定然是一块难啃的骨头。但徐广梁虽然名声在外,但毕竟没经历过大战阵的洗礼,难免有不足。你我兄弟二人联手,胜算应不低于六成。”柳迪分析道。没想到他一派粗犷外表,竟有如此细腻的心思。
“话虽不错,只是这越城城守郁宽虽然是个脓包,但司牧焦有德和都督彭顺可是有些作为。我们应该当心。”詹俊江提醒道。
“二长老,四长老放心。”下首一个身高九尺,豹头环眼的彪形大汉起身,拍着自己肌肉虬结的胸膛道“我们足足六倍于卫贼,只要你们二老一声令下。我范奎立马攻上越城,提杨沧海老儿的狗头来见!”
“二长老,四长老,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末将明日请打头阵!”
“都别争了!”洛清站起身,傲然看向众将道“这头阵,自然要我赤焰营来打!”
“你什么意思?”
“你们赤焰营哪次不是军功最多?这次该轮到我们了吧?”
“我们破甲军可不输于你们......”
“行了,诸位将军!”詹俊江看见士气高昂,心情大好“谁打头阵不都一样?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相争?”
说来也怪,詹俊江此时笑呵呵的一团和气,和蔼得仿佛邻家老人。可众将都知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再言。
“好!”詹俊江面带微笑,眼神却有掩饰不住的凌厉“传我命令,探子们保持和教主,副教主的联系,哨兵加强警戒!将士们吃饱喝足,养精蓄锐。明天一早,攻打越城!”
“万胜!万胜!”众将皆举起拳头,高声喝道。
他们都是入境的武者或者方士,声音中气十足,如黄钟大吕,铮然有声,不停向外激荡。
在帐外驻守的士兵听到此音,不禁被此中高昂的战意所感染,不由得高声附和:
“万胜!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