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了。”这个时代的交通,极为落后,朱常浩就是纯粹派人去湖广去取利润,就得一年半载,这取得的利润,大半都作为差旅报销了。
“那贤侄,能否去汉中办个水泥厂?”朱常浩还不死心,有钱赚谁不往里钻,那是傻子。
“那就要看瑞王叔你了。陕西以西安为中心,共有固原、宁夏、甘肃、延绥四个军事重镇,如果瑞王叔能够说服陕西方面修筑水泥路,比如西安到固原镇,甚至到宁夏镇,小侄就可以在汉中开办水泥厂。”大明北方边境共有九个军事重镇,其中陕西一省就有四个,可见陕西在北方的重要性。如果能在陕西修筑水泥路,一定能加快陕西的军队和物资的调拨。
“这个太难。不过,万一我说服他们呢?”朱常浩做好两手准备,如果能说服陕西的文武官员,自己就有钱赚;如果不能说服他们,自己也没什么损失。
“如果瑞王叔能说服他们,水泥厂当然可以办。和湖广的水泥厂一样,银子瑞王叔出,小侄负责技术和匠人。水泥厂所得到的利润,除了要缴纳的税赋,瑞王叔占六成,小侄占四成。”朱由检认为,现在陕西太贫困,别说修路,百姓能吃饱饭就是烧高香了。虽然他特别希望能在陕西修路,但没有钱,一切只是梦想而已。
“好,一言为定。我回去后就去筹划。”朱常浩得到和两位弟弟类似的约定,他十分满意。其实,朱由检说的不错,陕西需要修路的地方更多,如果成功了,自己赚的银子肯定比两个弟弟多。
“贤侄,本王是不是也要先筹到修路的钱,才能与贤侄合办水泥厂?”福王朱常洵虽然用词客道,但语气相当不屑。
朱由检打量着这位差点当上皇帝的王叔,胖,实在是太胖了,不知道万历皇帝喜欢他哪一点。也许是万历皇帝特别宠幸他娘万贵妃,爱屋及乌,这才拼死要将皇位传给他。不过,也不像呀,如果他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万历皇帝也不会用一生的时间与大臣们死杠。
“福王叔的封地在洛阳,那可是繁华之地,难道福王叔还能看得上这点小钱?”
“哈哈,哈哈。”朱常洵笑得很放肆,但谁也没有和他较真。“银子谁不喜欢?不过……本王还真看上这点小钱。如果本王自己将河南八府的路修了,贤侄,你给算算,需要多少银两?”
其他三位王爷默不作声,眼睛都在瞧着窗外并不存在的雪花。
朱由检暗想,万历皇帝果然给了这福王大量的钱财,作为他没当上皇帝的补偿。不过,能将河南八府的路都修好,实在是利国利民的事,看在这份上,自己不必和他计较了。
“那要看福王叔怎么修了。如果从洛阳向南,经南阳修到怀庆;从洛阳向东,经开封修道归德。这一南一东,加起来大约一千五百里,按照每里百两银子计算,需要十五万两。再以开封为中心,向北经卫辉到彰德,向南到汝宁,又是一千里,需要十万两银子。一共需要二十五万两。这是最短的里程,如果将怀庆和汝宁、彰德和归德连起来,还要增加十万两。”
“归德太过偏僻,这段本王不修。至于将怀庆与汝宁、彰德与归德连起来的事,还是留给别人吧!好事,本王也不能一次做完。”福王好像根本就不在乎银子,这可是二十多万两。但他却坚决不肯修开封到归德的路。
“恐怕福王在归德没有多少土地吧?”朱常瀛最看不惯福王的土豪本色,率先出言反击。
原来福王的土地遍布河南,难怪他热心修路。
“福王叔,如果你实在不愿修,那么,开封到归德一线,由小侄来修。不过,小侄现在没什么钱,要等福王叔修好了洛阳到开封的路之后,小侄再将路延伸到归德。此外,福王叔修路,这些对商贾、百姓都有利的事,小侄虽然贫穷,也十分支持福王叔的行为,小侄愿意将水泥以八折的价格卖给福王叔。”这修路的大好事,千万别让几位王叔谈崩了,朱由检只得做点牺牲,但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筹到修路的资金。至于水泥打折,估计也不会折本,也就是少赚点。
“贤侄果然宅心仁厚。不过,南阳到怀庆的路,本王也不愿修,这儿同样没有多少本王的土地。不知道三位王兄是否愿意修这一段?这为百姓做点好事,也不能少了三位王兄。”朱常洵依然咄咄逼人,丝毫没有将三位哥哥放在眼里,谁让他们当初都不支持自己当太子?
要我拿银子修路,我自己本来就过得紧紧巴巴,还想从朱由检这儿讨点零花钱。朱常润吓得一身冷汗,他脱口而出:“我们封地又不在河南,凭什么要我们去河南修路?”
“不在河南怎么了?河南还不是朱家的土地了?”朱常洵终于找回了快感,刚才朱常瀛批评他,现在他们也是一样,没有利润,谁会做无益的投资?
“几位叔王爷,大家都是自己人,犯不着让外人看笑话。今天可是小侄的大喜之日。这一段路由谁修筑,以后再说。现在已经不早了,先吃饭,小侄好久没见到几位叔王爷了,今天小侄好好敬几位叔王爷几杯。应元,准备酒菜。”朱由检提高了声音,对厅外的徐应元说。
“哈哈,路还是我修吧!谁让我的封地在洛阳呢!就让我看看几位王兄在自己的封地做多少造福百姓的事吧!哈哈。”虽然二十万两不是小数,但朱常洵还不太在乎,他就是要看看几位王兄落魄劲。“至于这酒,下午我还有事,还是先让三位王兄喝吧!他们的封地可没什么好酒。三位王兄,多喝点,别辜负贤侄的一番美意。贤侄,晚上我再来喝你的喜酒,接受二位新人的参拜。”朱常洵拱拱手,再也不看众人一眼,便朝大厅外走去。他在拱手行礼的时候,身子已经转向厅外,似乎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正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