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后面的枪手射击了,只有不到八十步的距离,燧发枪的命中率大大提高,加上枪手们是齐射,在火力的中心,就是一只兔子也别想通过,何况是是人,还有体积庞大的战马。
二十多名建奴士兵,刚刚离开明军的枪手阵,就全部从马匹上栽下来,有些人是连着马匹一同栽倒的。
枪手中的伤兵自动离开,没有受伤的士兵重新列好阵型。
他们再次端起燧发枪,完全忽视地上的建奴伤兵在哀嚎、在呻吟,如果建奴的伤兵企图攻击他们或是准备逃跑,则被补上一枪,直到他们对明军完全无害。
岳托整理好骑兵,准备再次向明军的阵地扑过去。
“贝勒爷,我们已经伤亡过半了。”亲兵在岳托还没有放开马缰的时候,小心地提醒他。
“什么?伤亡过半?”岳托大惊,他四面扫视着自己周围的骑兵,目测一下,发现只有四百士兵了,“怎么回事,怎么会伤亡过半?明军损失了多少人?”
这些问题太难了,没有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秋风将血∞,腥味不断吹到岳托的鼻子,仿佛在提醒他,女真士兵的伤亡有多少。
明军的骑兵也停止了攻击,所有的人静静矗立在马背上,一动不动。除了有几匹马在甩尾巴,战场陷入罕见的宁静。
岳托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士兵怎么就伤亡过半了,他向地上的伤兵看去,几乎所有的女真伤兵,都没有能站起来的迹象。
明军抢手的射击,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加上骑兵出击,总共也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大金国的士兵就损失了一般以上,岳托的脑子暂时还转不过弯来。
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了,以明军现在的战斗力来看,他的十八个牛录应该是被明军歼灭了。
“贝勒爷,撤军吧!明军人数太多,火器又太强。”
“什么?撤军?大金国自从天命汗起兵以来,什么时候怕过明军了?”岳托阴沉着脸,他的军队损失一半以上,还是他亲自打的仗,这叫他如何向皇太极交代?他心中恨起那名多事的游骑,如果不是他多嘴,自己也不会率军来阻击袁崇焕。
他多么希望没有遇到那名游骑,多么希望没有来偷袭袁崇焕。
“贝勒爷,天命汗在锦州也曾遇到过战事不利的情况,他也是果断是撤军------如果锦州的明军知道我们在这儿,一定会派兵拦截我们……”
“锦州?”岳托的脑子被秋风一吹,刚刚清醒些,现在又惊出一身冷汗,他现在只有不到四百人,还是刚刚战斗过的败军,如果锦州的明军阻止他回到广宁,即使部下能保护他的安全,但士兵们的伤亡一定不会小,也许这四百人就留在锦州了。
岳托进退两难,退兵吧,自己偷袭不成,还损失六百多士兵,一定会遭到明军的耻笑,回去之后,不仅其他的旗主会看他的笑话,甚至还会革了他的旗主的职位;如果不退兵,以现在的战场情况看,他不把裤子都输光才怪。
部属看出了岳托的犹豫,“贝勒爷,明军造出了新式的火器,射程远远超过我们的弓箭,一定要及时报告大汉。”
“对,报告大汗。”岳托就坡下驴子,“我们不能全部丧生在这儿,必须有人将这儿的讯息带回去,传令,撤军。”
岳托说撤就撤,女真士兵调转马头,再也不看明军一眼,将近四百士兵,向北方绝尘而去。
“军座,建奴撤兵了,要不要派骑兵追赶?”刘玉闩见建奴没有被全部消灭,觉得有些遗憾。
“建奴马快,我们的骑兵根本追不上。”袁崇焕转身看到火炮,灵机一动,“让炮兵开上几跑,就当是为建奴送行吧!”
“轰……隆……”
“轰……隆……”
“轰……隆……”
……
十五枚炮弹离开炮筒,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从枪手们的头顶呼啸着飞过,直接瞄准建奴的骑兵飞去。数发开花弹,落在建奴的骑兵队伍中,激起一片片血花,马腿折断,士兵坠马,十几名建奴士兵离开了他们的旗主,被孤零零地留在空旷的平原上。
炮手们再射出一轮开花弹,建奴已经逃出了火炮的射程。
“左翼骑兵出击,将前面的建奴斩首。”建奴的士兵虽然被开花弹所伤,但还没有死透,况且袁崇焕还要他们的首级回去领军功,“步兵打扫战场,割下建奴的首级,然后将他们的尸体掩埋,防止发生瘟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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