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对当地的百姓进行又一轮的掠夺。
首领的木板屋前,再次敲响了警钟,部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们放下所有的活计,聚集在茅屋前空旷的广场上。
首领亲自上阵,他点起了数百部众,这几乎是部落的所有男丁,他们手持木棒木叉,前去迎战红毛,那阵势,不像是退敌,倒像是捕鱼。
越过色格楞河的红毛,不过二十多人,但他们有马有枪,一路上各个土著部落都抵挡不住,不知道他们已经杀了多少百姓。
两支业余军队在距离首领木板屋不足三里的地方相遇,红毛们跃下战马,在战马的前面围成两排,等待布里亚特人前来送死。
布里亚特人发动的第一次进攻,人数足足超过百人,他们的武器,就是捕鱼的木棒木叉,连弓箭都没有,但他们怀着保家护众的责任,勇气和决心都是满满的。
红毛们远远地瞄准好,带布里亚特人进入射程,一通乱枪,顿时射倒了十数人,待后面的部众湧上去,他们已经装弹完毕。
又是一通乱射。
红毛的人数太少,布里亚特人在付出重大伤亡之后,渐渐逼近他们,红毛一看势头不对,纷纷跨上战马,扬长而去。
但红毛没有去得太远,不过东逃两里,他们就停住了战马,从马背上翻下来。
在部众追过来之前,他们就装好了子弹。
等部众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迎接他们的,又是火#枪的子弹,这样反复拉锯,红毛没有人员上的损失,而追上去的部众,已经伤亡大半,剩下的部众有些已经累摊在草地上,依然有战斗力的,还不到三十人。
首领见前面的部众过少,他举起自己的木叉,正要亲自上去迎战红毛,一只有力的大手抓住他的左手。
他回头一看,见洪承畴正在向他打手势,虽然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他还是看得出,洪承畴要他暂缓行动。
“难道他们要上去?上次的红毛,就是他们捉的,也许,只有他们才能对付红毛。”
洪承畴见首领停止了行动,他发出一连串的军令,正前方的军队不动,右侧的偏军却是率先奔出,抢先切断红毛的东逃路线。
明军全是骑兵,行动又相当突然,当红毛的注意力从布里亚特人转向明军的时候,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东方被明军堵截,西、北方有色格楞河与乌达河,而洪承畴已经从南方挤压过来。
红毛也许意识到危险,他们丢下布里亚特人,翻身上马,调整马首,欲待向东逃跑。
东面的确是明军最薄弱的地方,只有一个营的士兵,三百余人,而南面有明军的两个营,还有数百布里亚特壮丁。
在红毛们上马的同时,东面的明军却是大部分下马,只有不足三成的士兵,依然端坐在战马上,他们是明军的预备役,预备追逐逃亡的红毛。
南面的明军,在洪承畴的亲自指挥下,正向红毛猛扑过去。
“砰。”
“砰。”
“砰。”
……
东面的明军步兵率先开枪,他们自动分为三排,最前面的士兵,数十发子弹,迎着红毛的骑兵飞过去。
“啪啪……咔嚓……”
人马摔倒,骨骼断裂。
红毛骑兵的冲击节奏,顿时被打乱,后面正高速奔驰的战马,一时停不住,也有被前面的伤马绊倒的,明军一次齐射,他们的伤亡就超过一半。
明军的射击没有停止,在后面的红毛冲过来的时候,第二排枪手已经在等候他们了。
这一次射击之后,剩下的红毛已经是个位数,一只手就可以数得过来。
他们的反应倒是快,迅速拨转马头,向北急驶而去。
东、南方两路明军的骑兵,合力向北方围过去,他们借助前面乌达河,准备来个瓮中捉鳖。
南面的步兵,趁机解决了所有的红毛伤兵。
在布里亚特人到来之前,他们已经搜查了红毛的尸体,火#枪是战略物资,朱由检早就交代过大明的新军,绝对不能留给别人,哪怕是朋友也不行。
在红毛的身子和马背上,明军只搜到一些动物的毛皮和干粮,明军不缺粮食,他们将这些红毛的干粮,直接分给了布里亚特壮丁,毛皮则是自己留下,预备回到京师的时候,再卖个好价钱。
残余的红毛,已经四面无路,不是河流,就是明军。他们连商量的时间都没有,明军已经从东南方紧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