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都是支离破碎,即使东吁士兵没有死在开花弹下,也会暴露在明军的燧发枪下!
明军枪手们见到这样的情形,哪肯放过机会?暴露出来的东吁士兵,立即被大量的开花弹打成筛子。
郑兴看得高兴,不禁叫出声来:“就这样,打得好,看你狗日的东吁士兵还往哪儿躲!”
吉伦海则是一脸黑线:“妈的,明军。”
“将军,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将战马的尸体集中起来,明军就这么多,杀一个少一个。”
东吁士兵再次收集战马的尸体,但战马的尸体已经被开花弹炸得破烂不堪,他们索性连士兵的尸体都用上了,还有游荡在附近的受伤的战马,也被东吁士兵杀了,作为他们赖以活命的掩体。
整个下午,双方就围绕着东吁军尸墙掩体大做文章,尸墙被不断炸毁,又不断重建,每一次尸墙炸毁的时候,躲在后面的东吁士兵都会被明军射杀殆尽,但尸墙一旦被建立起来,就会有明军被东吁的弓箭兵射杀。
这样的消耗,对双方都是不能接受的。
日落时分,双方似乎商量好的,东吁士兵停止进攻,明军也停止发射开花弹。
哲莱河的南岸,暂时恢复了宁静,但哲莱河已经伤痕累累,不但堤岸被炸得千疮百孔,连河水也被染成了血红色,只有夜晚觅食的鱼儿显得格外兴奋。
夜幕降临,郑兴与吉伦海都是无心晚餐,黑暗给了他们充分的准备时间。
明军士兵在阵后忙碌着什么,郑兴一边观看,随时还指一下。
“师座,东吁士兵出来了。”
“他们去了哪里?”郑兴头也不抬。
“东吁士兵去了战马尸体的地方。”
“难道东吁士兵在清理战马的尸体?”郑兴向前方的黑暗看了一眼,但前方一片暗黑,什么也看不到。
“东吁士兵不但将人马的尸体堆积城一道道提坎,还在这些尸体下面挖土。”
“挖土?难道是在挖战壕?”郑兴闭着眼睛,都能想出吉伦海得意的样子。
“我们不敢靠得太近,黑暗中看不清楚,应该是在挖战壕。”
郑兴想了一想,越发觉得自己今晚是做对了,“注意监视,严防东吁军趁夜偷营。”
“是,师座。”
白天开始了,战斗再次打响,利用人马的尸体和战壕,东吁军住了明军的燧发枪。
但气温过高,尸体开始变质,发出刺鼻的臭味,东吁士兵往往要利用射箭的间隙期,狠狠地吐口吐沫,或者用手掩住鼻孔,才勉强避开尸体发出的奇臭。
明军的山地炮将尸体炸得四分五裂,加剧了臭味的传播。
与尸体发出的臭味相比,士兵的伤亡才是双方的主将最为担心的事,双方都有伤亡,就看哪一方撑不下去了。
现在东吁军有了尸体好战壕的双重掩护,伤亡比明军少得多。
郑兴撑不下去了。
明军第一排枪手,从两侧向后撤退到百步之外,重新列起防守阵型,随后第二排、第三排枪手,也是撤退,在第一排枪手后面列阵。
吉伦海傻眼了,明军这一撤退,增大了双方之间的距离,燧发枪还是可以打击东吁军,但东吁士兵的弓箭,已经够不着明军了。
明军再次占据射程上的优势。
昨晚挖掘战壕的时候,吉伦海没想到明军会撤退,在他的印象中,明军从来没有撤退过,这次撤退,给东吁军出了难题,要想杀伤明军,东吁军必须跳出战壕,在没有掩体的地面上追击。
吉伦海豁出去了。
他命令士兵趴在地面上,缓缓向前爬行,这样暴露在明军燧发枪下的面积了许多。
开花弹、燧发枪一刻不停,东吁士兵在交出大量的尸体后,终于向前行进了二十余步,新的尸体又称为东吁军新的掩体。
缓慢爬行,伤亡巨大。
东吁军付出巨大的代价,才消除了与明军在火器射程上的差距。
看到东吁军又得到大量的尸体,吉伦海急得快发疯了,郑兴却是一不急。
郑兴的办法,就是再次撤退,战场仅剩的两排枪手,再次向百步外退去,双方的士兵完全脱离接触。
吉伦海终于看到了明军的败势,他分兵两路,一路继续追击撤退的明军,另外派出一支千人部队,一路奔向侧前方,取攻打明军山地炮的阵地,只要拿下明军的山地炮,东吁士兵就不再受到明军的远程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