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显然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是女人,就当是宫里的宫女,应该不会违反宫里的规矩吧?”她看向朱由检,转成一副哀求的模样。
朱由检实在不忍心拒绝,也许今天的拒绝,就会让大明损失一位顶级的工程师,但他还是问了句:“刘小姐,你又不是匠人,留下来能做什么?”
刘芫芷似乎铁了心,“陛下,民女虽然不是匠人,但民女熟悉纺纱机,知道纺纱机上每一块木料的功用,珍妮纺纱机也是在普通纺纱机的基础上发展而来,有民女在,可以随时提醒陛下。”
“芷儿!”刘柄中断喝一声,“都是爹爹惯坏了你。”
“爹……”刘芫芷娇#叫一声,向刘柄中撒起娇来,“爹爹不是常常感叹膝下无子吗?今天女儿要让爹爹看到,女儿能做成儿子做不了的事,求爹爹成全女儿吧!”
“芷儿,这里是皇宫,在陛下面前,不得胡闹,莫让陛下为难。”刘柄中毫不怜香惜玉,他狠狠瞪了刘芫芷一眼。
“陛下,”刘芫芷见爹爹不依,只好向朱由检求援,她已经忘记了将才还将他恨得要死,“民女让陛下为难了吗?”
“哈哈,哈哈,”朱由检干笑几声,“为难倒是没有,只要你爹爹准允。”
“爹,”刘芫芷的小脑袋像是泼浪鼓,在朱由检与她爹之间转悠,“你看,陛下说不会为难,你听到了?”
“芷儿乖,咱们回家再慢慢研究,千万不要耽误陛下正事。”刘柄中像是在哄着孩子,当着朱由检的面,他不敢过分强求。
“爹爹忘了,除了陛下,谁也不知道珍妮纺纱机,爹爹能凭空造出珍妮纺纱机吗?”
“这……陛下……”刘柄中没法,只得向朱由检投去求援的目光,而刘芫芷也恰好向朱由检投去感激的目光。
朱由检摇头苦笑,只得对刘柄中说:“刘东主,既然刘小姐心意已决,不如……不如就让她留下来,朕保证,一个月之后,无论结果怎么样,朕都会派遣锦衣卫送刘小姐回家。”
“爹,你看,陛下都安排好了,难道爹想违背陛下的旨意?”刘芫芷轻拍着刘柄中的后背,让他安心先回家。
“哎……”刘柄中眼中闪现着一种莫名的悸动,他张开口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说出来,他只得叹口气,最后只是向刘芫芷交代了一句:“千万不要给爹捅娄子,否则别怪爹不让你回家。”
“知道了,爹。”刘芫芷歪靠在刘柄中的肩上,我都这么乖了,难道爹还不放心吗?
趁着刘柄中交代女儿的时候,李宇生想起了朱由检先前说过的话,“陛下还有什么让草民等挣钱的法子?”
“奥,李东主不是从事海外贸易吗?难道李东主也准备回到陆地上了?”朱由检心道,海外贸易的巨大利润,你们已经尝过了,怎么么都想着退回陆地,难道汉人真的一点冒险精神、开拓精神都没有吗?
“回陛下,草民暂时还会从事海外贸易,但草民有一个经商的亲戚,叫黄立,他最近一直没有找到什么好的行当,几乎在家赋闲,黄立托付草民留心合适的行当。”
“黄立?此人是何方人士?经济实力如何?”朱由检未见过黄立,本来不太信任,但大明中五省、南五省的改革,需要商人们的支持,加上是李宇生的推荐,暂时先看看他的底细。
“陛下,黄立乃广州人士,时代为商,经过数代的积累,家产颇丰,以草民的估计,家产应该在两百万以上,如果加上家族的后盾,应该不止这个数字。”李宇生知道,经济实力差的,绝对入不得朱由检的法眼。
“两百万两?家产应该是够了,只要能拿出百万现银即可,家居广州,位置也是不错,”黄立符合朱由检心里的预期,“此人人品如何,李东主说句实话,精明还是厚道?”
“回陛下,此人自小在商场耳闻目睹,自然有商人的精明,”李宇生稍稍顿了顿,“若说到厚道,至少他不是奸猾之徒,否则草民也不敢向陛下推荐此人。”
“既然是以为精明的商人,那为何现赋闲在家?难道有什么变故?”朱由检不明白,一名出色的商人,他的经营应该不止一个行当,怎么会处于待业状态?
“回陛下,黄立原本从事钱庄、典当行业,但这些行业现在处于饱和期,不但难以扩张,练维持原先的利润都困难,所以黄立才有转换行当的想法。”
“钱庄、典当,”朱由检念叨着,这就是大明时代的金融业,正是朱由检需要的人才,“既然如此,那朕就给黄立指条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