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主,不好了……”
“怎么了?”
林冲觉得很奇怪,在这个小小的镇子上,能有什么不好的?
难道之前在路上被当地禁军发现了,带兵追过来了啊?
不会啊,大宋这些禁军还有各地地方官的禀性,林冲是太知道了,从来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只要你不去打他们,或者是上面下了严命,他们是绝对不会主动来打你的。
那人看了一眼许贯忠,见林冲示意无妨,这才说道:“是杨指挥,他带着人去双林镇买猪羊鸡鸭,被十几个地痞,泼皮破落户拦住搅扰,争执不下……”
许贯忠觉得奇怪,刚才杨林带着二十多名士卒,赶着五辆大车到双林镇采买东西他是看到了的。
为首那人看上去是个精明干练的老江湖,也有些武力;那二十多名士卒也都是高大健壮的汉子。
在他想来,以他们的武力,不去欺负别人就是好的了,怎地还会被泼皮拦住欺负?
要知道这些泼皮破落户眼睛可最是毒辣,自然清楚哪些人能敲诈哪些人不能,如今居然会去主动招惹这二十多个“军汉”,岂非咄咄怪事?
林冲将许贯忠的神色看在眼里,于是解释道:“先生不知,在下治军最重军律,一路以来我都严格要求所有士卒对百姓必须秋毫无犯。
向百姓买东西时,说话也要和气,买卖价钱要公平,还不许打人骂人。许是这伙泼皮见我们的人好说话,以为好欺负……”
许贯忠听得暗暗赞服,心说这才是仁义之师啊,林冲如此作为,梁山军真能成事!
“那然后呢?我们的人被打了还是被抢了?”
林冲觉得被打应该不至于,最多被敲诈点钱,也不算什么,杨林不至于连这点事情也做不好吧?
“不是,是这时候冲出来一汉子出手相助,不想在打斗中一名泼皮仰头跌倒,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石头的角上,竟一下磕死了!”
林冲心说这叫什么事啊,当下让一名亲兵前去传令,叫队伍原地休息,武松和卞祥留守,自己带着几个人还有许贯忠去了双林镇。
就见市集上乌泱泱围着一两百号人,林冲分开众人挤进去,却见圈子中央,一伙泼皮连带当地的土兵正揪住一个七尺长短的汉子不放。
杨林在一旁不停劝解,却哪里有用,这时见林冲来了,连忙欢喜的喊道:“我们将主来了,有甚么话都跟我们将主说罢!”
林冲之前就听了个七七八八,原来死掉的这个却是叫做冯小四,只有一个亲人也就与他一起做泼皮破落户的哥哥冯小二。
此时弟弟死了,哥哥冯小二死揪住那打抱不平的汉子不放,却是要给个说法,杨林说要赔钱也是不依,只是要拉着去见官。
林冲扬声道:“我就是他们的将主,你们不是要见官么,我就是官!你们想要什么,跟我说!”
人群一下寂静下来,饶是林冲故意扮作一个有些病态的老头,但作为一军的将主,这番话说出来还是充满了威势。
片刻的震骇之后,那冯小二松开了揪着的那个人,老老实实的行礼道:“这位将军,俺兄弟死的好惨啊!
这个甚么拼命三郎石秀杀俺兄弟,俺要拉他去官府理论!”
卧槽!
仿佛一个雷在耳边炸响,林冲一下就有些愣了,然后就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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