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声音,呼延庆也是猛然一惊,随后就看到林冲跳下马来,向他走去。
“林……林冲兄弟?”
原来呼延庆常年驻守大谢戍防备辽国,对中原的事情知道的比较少。
他也是在不久前与梁山水军交战,本以为是手到擒来的战斗,结果反被梁山水军打的被迫撤退,事后这才知道京东之地突然冒出了个梁山军。
而梁山军的“贼头子”正是他六七年前在汴京的陪练,那个沉默寡言,性格内敛,郁郁不得志的林冲。
他当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那个“林冲”纵然武艺不错,却实在不像一个能扯旗造反的人,性格完全对不上啊!
这时一见对方果然就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林冲,呼延庆不觉有种强烈的不真实的感觉。
林冲却不理会呼延庆的惊讶和愣神,他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抓住呼延庆的两只胳膊道:“呼延兄弟,一别经年,甚是想念,不想却在这里再次相遇,兄弟心中真是高兴。只是呼延兄,别人的官都是越当越大,怎地兄弟却这官越当越小了?”
呼延庆再次有些愣了,心说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整日郁郁不苟言笑的林冲吗?
“兄弟,真的是你?之前我听人说说起梁山军的头子是反出汴京的禁军教头林冲,还不敢相信是你!没想到……”
“呵呵!当然是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像是变了一个人?不瞒兄弟说,早在一年前,我也不相信自己会有今天!”
林冲哈哈一笑,一把握住呼延庆的手道:“不说这个了,今日之事,不知呼延兄有何打算?
兄弟可能不知,那王师中已经被我一刀砍了,只怕朝廷也不会轻易饶了兄弟你!不如随我同上梁山,共聚大义,岂不胜过在这里蹉跎岁月,受那大头巾的鸟气来地痛快!”
说起来,林冲也是对呼延庆有所了解,知道他是个性格激昂刚烈,又桀骜不驯的人,林冲虽然没有特意去调查过,不过猜也猜得到他这种性格在大宋官场肯定很受排挤,很混不开的那种。
否则他也不会一开始就直接被任命为团练使,统领一州至少两三个指挥的兵马,而且又是名将之后,在禁军交情极广,可最后却混成这个样子。
而同为呼延赞子孙的呼延灼却一路官至汝宁郡都统制,统领着近畿地区唯一一支三千人重骑兵部队,两人的级别简直就是后世少校营长和少将军长(或者师长)的差别,可想而知他有多郁郁不得志。
果然呼延庆闻言心中顿时一黯,他本来在大宋官场就混得不如意,这时登州城被破,王师中被杀,虽然完全没有他的责任,但以这个朝廷的秉性,每次战局不利就杀武将的事还少吗?
沉默半响,就听他长叹一声道:“如今我兵败被擒,已是走投无路,还请兄弟收留了,只是我有个堂侄,现今正受官家重用,却不可因为我而受连累,还请兄弟看觑一二。”
林冲心中一动,道:“兄弟你说的莫不就是双鞭呼延灼?他是你的堂侄?还有现在西军效命的呼延通,莫不也是你的子侄?”
呼延庆点头道:“正是,两人都是我的堂侄,他们的父亲都是我的堂兄,只是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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