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相信他们是被梁山军砍了脑袋,因为他们大多是在凌州作恶太多,这才被揪了出去。
但留下来的人日子也同样不好过,他们先是被关在封闭的营地,每日都是站操,跑操,跑操,喊口令,但凡有出错或者不服从命令的,就是一顿军棍。
而到了晚上,则是所有的人集中起来,接受梁山军教导员、指导员的训话。
这样的日子一共持续了二十天,之后他们改为上午进行各种训练,下午则戴着脚镣出去干最脏最累的活。
吃的自然也不好,而且还吃不饱,可以说最初的一个月,所有人几乎是在死亡、体罚和饥饿的高压中度过的。
在这期间,也有人试图逃跑或者反抗,但都被严厉镇压下去。
一个月的高压和煎熬磨去了每个人反抗的意志,很多人开始变得温顺起来。
渐渐的,开始有一些表现好的被挑选出去成为梁山军的预备仆从兵。
其实就是上午和大家一起训练,下午则被分派到各骑兵队伍,教导梁山骑兵骑射技术;
然后晚上还回来和大家一起住,接受教导员训话,有时候也组织大家一起互相讨论。
再之后,更多的人变成梁山军预备仆从兵,再变成仆从兵。
到现在,九百多女真骑兵大多都搬了出去,成为梁山军各营骑兵中的一员。
虽然身份还是仆从兵,饷银和待遇都不如正式的梁山骑兵,但至少和正式的梁山骑兵同吃同睡同训练,吃和穿上面都无差了。
只有他们两人,三个多月以来,一直都在做苦力,在挑粪,挖沼气池,沤粪,制粪饼、沼肥什么的。
就是不让两人骑马摸枪,再这样下去,史文恭觉得自己的一身武艺就要退化得差不多了。
这天傍晚时分,两人带着一群新来的战俘打扫冲洗完猪圈,又将牛羊粪、人的粪尿、堆沤好的桔杆、青草、落叶等假如沼气池;
倒入适量的水,再将进料口和出料口全都盖紧,几个出气孔塞上木塞,最后再将沼气池里捞出来的沼肥给岛上的农户挑到田里去,史文恭等人一天的工作,就算大致结束了。
却说两人各自挑着一担沼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眼见周围也没别人,苏定便忍不住压低声音道:“兄长,你说那林冲到底是个甚么意思?”
“甚么?”
“我是说,那林冲到底还要我们做苦力做到甚么时候?”
“你熬不住了?”
“倒也不是。只是每天跟这些脏东西打交道,一身的武艺都要落下了,心里难受啊……”
“我也难受。”
史文恭叹了一口气,道:“不过我想既然那林冲当初留我们一条性命,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们挑粪做苦力的吧?
依我看,对我的安排处置,是杀是用还是放,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且熬着吧。”
苏定道:“兄长,那你说林冲到底会怎么安排我们两个?”
史文恭微微摇了摇头,细声道:“不好说,不过在我看来,那林冲可不是一般的人,凡事都不能以以常理度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