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破摔了,“我就是痛了,谁膝盖摔成那样被这么揉会不痛啊?我痛的要命,痛的都要忍不住了。”
“那就不要忍。”傅止言手上的动作慢了一点,但没有减轻力道。要揉开淤血,必须要用力,“要是觉得痛,就不要忍。”
韩小野撇撇嘴,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她就是一个劲的嚷嚷痛也改变不什么,膝盖还是会痛,与其这样,她还不如留点力气忍着。
要揉开淤血需要耐性,因为淤血是皮下毛细血管爆开渗出来的,已经凝集成了血块。
傅止言帮她揉了二十分钟,左腿膝盖上的淤血才散开,韩小野痛到后面感觉整个左腿都痛麻木了。
左边膝盖上好药,他重新倒了一些药酒在手掌心,薄唇轻启,“右腿伸过来。”
头一次爽快的伸出去,那是年少轻狂。痛过之后,她真有点没勇气再伸出去一次。她纠结了下,狡黠的眼睛一转,心虚的建议,“小舅舅,要不然右腿就算了,人类不是有个自愈功能吗?我一直特别好奇要是不靠药物,人的自愈能力有多强。这次正好是个机会,干脆我们做实验看左腿膝盖和右腿膝盖,哪个好的更快。”
傅止言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下,懒得跟她废话,直接抓住她的脚踝,把右腿扯过来放在膝上,继续刚才的工作。
左边的膝盖还火烧火燎的跟蒸好的猪蹄似的,右边又因为涂上了药酒冰冰凉。
一冷一热,冰火两重天。
韩小野不得不转移注意力,她悄悄的看着认真涂药的男人,从上往下看,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睫毛有多长而浓密,更能看到他直挺立体的鼻梁。
傅止言的鼻梁不是欧洲人那种生硬的立体,而是混着东方的气韵,看起来虽然很挺,但不会给人太犀利突兀的感觉。整个君子端方,贵气如玉。
她视线控制不住的往下滑,落在了他薄的恰到好处,很适合接吻的唇上。
再往下,是性感的锁骨和白玉胸膛上的两点粉色……
粉色……韩小野心脏‘砰’的跳了下,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做贼似得飞快的移开目光。
才移开了两秒,那该死的视线就跟不受控制一样,又偷偷的溜回去了。
男人的睡袍松垮垮的,因为是V领,他又蹲着身帮她擦药,每次俯身的时候,锁骨下的风光就若隐若现……
她以前哪干过这么不要脸的事啊,以前她要看都是光明正大的看,根本不会像现在偷偷摸摸。
可有句话说的挺有道理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以前傅止言对她来说是开在高山之巅的花,不要命的往上爬也许能摘下来。现在……他完全成了她的偷不着了。
右腿的膝盖摔得没有左腿那么严重,只用了五分钟已经把淤血揉散了。傅止言给她两个膝盖涂好了药膏后,又用纱布裹了起来。做完一切,他收起医药箱,把剩下的药水放在了柜子上,站起身,居高临下,“我已经帮你把淤血全揉开了,你可能暂时没办法走路,今晚就在这里睡吧。”
在这里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