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不动,威严地叫了一声,“锦鹏——”手上用了点劲儿。
颜锦鹏看着再无声响的小院,捏了捏拳头,到底,还是重新蹲回去了。
颜锦程看他那犹豫的样子,哼了一声,妇人之仁,难怪只能一辈子种地,成不了大器。
白眼狼这边,发出那声惨叫后,却是直接晕过去了。
等他再醒过来,感觉眼前有灯光,睁开眼,使劲眨了眨眼睛。
他看看前面,金福清带着村中四五个人坐在那,玉栋也赫然坐着。玉秀和玉梁姐弟俩站在玉栋边上,几双眼睛正盯着他。
白眼狼蒙了,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玉栋和玉梁都醉死了?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刚才他想张窗口看看屋里,结果他那眼睛刚凑上去,就感觉一阵发冷,然后,就看到一张白乎乎的脸,从窗户底下飘上来,拖着一条红舌头,两只还在滴血的眼珠子,就对着自己的眼,他吓得直接晕过去了。
怎么一醒过来,就看到金福清他们了?
想到那张脸,他又是啊了一声,往金福清他们那边扑过去,“有鬼!救命啊!鬼啊!”
玉梁忍不住嘿嘿笑了一下,举起手里的东西往脸上一罩,“白眼狼,鬼来啦!”
白延郎一听鬼来了,看都不敢看,死死抱住金福清的腿,怎么推都推不开。
“胆小鬼!”玉梁不屑地哼了一声。
玉秀好笑地把他拉回来,“小四,别捣乱,让福清叔他们说话。”
玉梁放下手里的东西,得意地笑。
白延郎小心回过头,看到玉栋手里举着一个面具样的东西,再仔细一看,就是一张人脸大小的白纸,上面拿朱砂画了眼睛和舌头。
“延郎,你半夜三更,摸进玉栋家,想要做什么?”
“啊?没,没想干嘛,就是,就是随便走走,对的,睡不着,走走!”
“走走?你当我家是大街啊?晚上睡不着就进来,肯定是想偷东西。”玉梁听他睁眼说瞎话,脸都气红了。
白延郎不傻,所谓捉贼捉赃、拿奸拿双,自己现在可什么都没干,他很光棍地说,“就是睡不着,随便走走。”他觉得胆气壮了,松开金福清的大腿,还站起来走了两步。
玉秀看他摆出那副无赖样,问福清叔,“福清叔,半夜进门偷盗,我可以告到衙门里吧?”
白延郎听说衙门,还是有点怕的,再看看玉栋四个小屁孩,他们敢去衙门吗?
“白延郎,你白天看到我家有钱,半夜想要来入室偷盗。我听说,告到衙门里,知县老爷对于偷盗,一向都是先打三十大板的,那板子啊,有这么粗。对了,邻村那个谁,好像被二十板子打死了?”
“你胡说,谁偷了?没有,我……我才没有,我就是走走。”
玉栋却站了起来,拿起一根棍子就上去,“走走?我打死你!打死你!想欺负我妹妹!”
谁也没想到玉栋忽然暴起打人,一下没人想到要去拉人。
“你,你怎么打人!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