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小心地模样,心中却并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暗暗升起了一阵阴霾。
这钱老爷是他们最久以前就吸收的信徒,算得上是真正的铁杆核心。但他仍然还对这所谓‘太虚之主’有着一些念想,更别说是其他的人了。
圣教以前在中州的发展都是隐藏在暗中的,近些年才稍微放开一点胆子大量招收信徒。这样做虽然使圣教的势力在短时间内急速膨胀,但是也使得圣教的成分并不再像以前那样那么纯粹。
像钱老爷这样的富贵之家,可不像是那些泥腿子穷酸一样好忽悠的。他们大半都是为了利益才选择地加入圣教,对于圣教本身其实并没多少忠诚度可言。
如同钱老爷一家这般的忠诚信徒,简直就是极其稀有的珍苗呀。
如今突然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太虚之主’,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连钱老爷这样的铁杆信徒都有些动摇了,更别说是其他墙头草了。偏偏圣教目前还很倚重这些富贵人家。
这圣教现在的形势,当真是大大不妙啊。
“你既然得到了消息,那么知道这个‘太虚之主’的具体情况吗?”,黑袍使者忽然问道。
“呀,使者。这个我可真的不清楚啊!我对圣教可是忠心耿耿地啊,怎么会跑去拜其他的邪神呢?”,钱老爷抱屈地叫道。
“聒噪!”,黑袍使者听着钱老爷的叫声,心中只感觉一阵烦躁,顿时一声大喝。
被他这么一喝,钱老爷立刻将吐到一般的喊声卡在了嗓子里,脸色涨红一片,看起来像是被人生生掐住了脖子。
黑袍使者暗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行压下了心中不断汹涌的情绪。这才温声说道,“这样吧,假如最近有邪神的眷属来拉拢你,你可以尝试着先和那些人虚与委蛇,尽量地套出关于邪神的信息。如果有可能的话,你可以试着打入对方的内部,摸出对方势力的具体情况和邪神的来历。”
“啊,使者,这……”,钱老爷有些瞠目结舌。刚刚不是还说信仰邪神要下地狱吗?怎么转口就叫我去假如对方?
黑袍使者话刚刚说出口,回味过来后,也不禁为自己无意中的想法拍手叫好。
这个‘太虚之主’的存在实在是太过神秘了,他一直没办法摸清对方的底细,根本无法防御对方的大肆扩张,圣教的形势极是被动。
凑巧,钱老爷意外地得到了‘太虚之主’的消息,偏偏对方不知道钱老爷自己这边的棋子。而且钱老爷的忠诚度也还是很有保障的,正好可以借此试探一下对方。
仔细想了想,顿时黑袍使者对于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于是,他便大力地安慰着钱老爷,“你这个也算是为了圣教的发展,故意忍辱负重打入敌人的内部,以此来查探消息。这个是我特地允许的,一切后果都由我来为你背账,你放心就是!”
另外,他一边还许下了大大的画饼。
“只要你能够完成了这件事情,那么可算是大功一件。到时候由我帮你向上面请功,你在教中的地位就可以往上提一提了,不论是要大把的银子还是想要修行道法,通通都不是问题!”
钱老爷眼睛骨碌碌转了一圈,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随后,黑袍使者又仔细地叮嘱了钱老爷一番,既有大举画饼地利诱,也有隐隐无声的威胁。等到将这钱老爷的心思暂时稳住了,这才将渗透的事情按下不提。
然后,黑袍使者又和钱老爷说起了一些教中的事情……
只是,这正在密谋的二人却是不知,他们此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了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