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黄璨从床上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陌生的环境让他还未完全清醒的大脑当机了几秒钟,晃了晃脑袋才想起这是爷爷的房间。
艾蕾,哦不,现在要叫周紫萱了,其实这个名字黄璨感觉非常普通,在他上学时班里就有不少子璇,梓轩或者类似发音的,算是爆款同名之一了,在知道艾蕾是当世大儒周学正周老的孙女后,周紫萱这个名字就让他感觉过于普通,泯然众人了,但仔细想想,或许人家就是想让她像个普通人一样平平静静地生活呢,像现在这样每天如同惊弓之鸟担惊受怕的人生,肯定不是她想要的。周紫萱和杨过大叔昨天晚上还是留了下来,虽然杨过大叔说过此地不宜久留,但也不可能立刻动身离开,黄璨和周紫萱推让了一番后,还是以伤员为重的理由让周紫萱睡了原来黄璨的房间,而杨过大叔吃完晚饭后又不知道上哪去了。
黄璨打着哈欠走出了西间房门,刚出房门就闻到了一股炸鱼的味道,往灶台方向一看,却是周紫萱束起了头发穿着围裙在灶台边忙活,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身来
“阿璨,醒了啊,早上好。”女孩一脸油污,但掩盖不住她脸上的笑意。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也学苗已生那样叫起了阿璨,可能这个称呼比较顺口吧。
“你这是……?你的身体?没事了吗?”鱼是昨天吃剩下的,紫萱好像在煎鱼排,但这种原始的柴火灶台一个人用起来非常吃力,火候控制的欠佳,锅里的鱼排已经传出了一丝焦味。
“我没事,昨天就是体力耗尽而已,伤原本就好的差不多了,快帮我拿盘子,啊,已经糊了……呀,灶里的柴掉出来了!”
在经过了一个差点把房子点了手忙脚乱的早晨后,灰头土脸的两人终于吃上了周紫萱亲手做的炸鱼排早餐。
说实话,超难吃。
“抱歉……我只是想……”在尝了一口自己的大作之后,周紫萱一脸愧疚,本来想犒劳下恩人特意起了个早,结果弄巧成拙,把人家的鱼都浪费了。
“没事,我知道。”黄璨笑了笑,虽然前几天周紫萱看起来冷冷冰冰,但她本质上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她也是属于对陌生人高冷,但对熟人就非常亲密地类型。而且,黄璨潜意识中对周紫萱有种异样的熟悉感,不知道周紫萱是否也是一样。
最后黄璨用昨天剩下的米饭煮了点粥之后总算是吃完了早餐,看着杨过大叔也还没出现,黄璨提议去爷爷房间去整理下遗物,周紫萱点了点头,对于这个以血肉之躯对抗顶级魔卡的老人,她还是充满敬意和好奇的,更重要的是,黄老居然还认识自己的爷爷。
黄老的房间东西不多,而且非常整洁,除了床和一张书桌外,就只有一个带镜子的衣柜和两个床头柜。衣柜中没什么特别的,都是些黄老的衣服,有几件老旧的对襟衫上还有模糊的正德武馆的字样,黄璨突然想起自己非常小的时候爷爷还教过自己三招两式,那时的爷爷还每天早上都会穿着白色对襟衫练习太极,而自己三分钟热度学了两天后就觉得枯燥不想学了,爷爷也听之任之。黄璨收起这些衣服,打算晚些时候烧给爷爷。
书桌的抽屉没有上锁,里面有一个木质盒子放显眼的地方,两人打开一看,木盒里是一些书信和老照片,因为年代过于久远纸质已经泛黄,大部分书信已经看不清字迹了,黄璨拿起一张同样发黄的照片,上面是两个年轻人站在正德武馆的招牌前,穿着白色背心笑容灿烂的年轻人搂着一个略显单薄的眼镜书生对着镜头比v字剪刀手,照片右下角赫然写着1973夏·盛京,居然是将近70年前的老照片,白背心青年应该是黄天放年轻时无疑,而那个眼镜书生,难道就是周紫萱的爷爷周学正吗?
而后面的几张照片,很好的证实了这一点
1987冬·盛京,盛装的周学正和华鸢的婚礼,后面的贺联上有两人的名字
1990春·柳城,华鸢在娘家诞下一子,取名周建瓴
2003春·盛京,周学正继父亲周明启爵位,拜左相
2018秋·白海涯,周建瓴与傅雨茹成婚
“这是,父亲和母亲。”周紫萱看着最后的照片久久说不出话来,已经多久没见到家人了,她都已经不记得了。
五张照片,除了第一张,其余四张都是随着信件寄来的,联系书信上的文字,很容易能看出这几张照片的故事。而最后一张也是神临前一年的信件,神临后也就断了联系。
“看来我们两家居然还是世交啊……”黄璨看着书信和照片,也是万万没想到,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爷爷,年轻时居然和当朝左相是好友,而且就两人信中的称呼来看,说是知己也不为过。
“嗯……”周紫萱的声音很低,或许是看到已逝亲人的照片勾起了她的思绪。
看出了少女情绪的低落,黄璨放下了手中的木盒,握住了周紫萱摩挲着老照片的双手。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好吗?虽然我现在还很弱小,但我会努力变强的。”
“噗嗤。阿璨你一本正经地说什么呢。”周紫萱看着突然没头没脑地下决心的黄璨,不由自主地笑了。
“我是认真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我觉得已经认识你很久很久了。”黄璨没有松手,他说出了一直在心底憋了很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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