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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岙忍着滚滚羞意,一手颤巍巍伸向那亵裤,好不容易抓到手里,掌心皮肤贴上那难以言喻的衣料时,脸皮温度又上升几分。
“呼啦......”
竹筼帘子忽然响动,清冽气息随即拂进了屋内。
谢岙猛然转身,只见负剑少年恰是步入屋内,两袖似贯流风回雪,剑眉微微一动,黑眸中浮动流光尚未褪去,便彻底凝滞,刹那结化如石。
谢岙更是从头到脚连爪子都僵硬万分,脑袋上顶着一件里衣,手中捉着亵裤,身后是被‘翻箱倒柜’的衣柜......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跟踪入室偷窃贴身衣物的尾.行痴.汉嗷嗷嗷!!!
谢岙一个腾身猛然跳起,揪了脑袋上的里衣,连同手中亵裤一股脑丢进衣柜里,又把地上的衣服挥手一卷,不知觉使出神阳摆枝之招式,哗啦啦全部抛进了衣柜里,反手吧嗒关上柜门。
“呼......”谢岙呼了口气,两眼盯着地面干笑两声,“我、我在这里等青钧师侄,谁知刚才一不小心撞倒了柜子,这才会把衣服弄了出来......早知道就在青冥阁等了哈哈哈......”
云青钧负在身后的手紧了紧,凝滞半晌的黑眸动了动,目光匆匆移至一旁,落在床帐上又即刻缩回,白玉耳廓红晕更甚,“无妨,师叔在此......在此随意便好......”
一时间,春日暖风自窗边回旋,房内流淌霭霭光尘,好似那温泉上的水雾,蒸腾袅袅湿氲呼吸的热气。
谢岙正不知该如何接话,忽见自家师侄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一物来,谢岙定眼一看,竟是之前在栖雁湖弄丢的三色抹额。
“此物原本有压制阳气之效,且妨五行之害......”
谢岙眼前光影微微变幻,只见少年白皙手掌伸来,拂过自己耳边乱发,手指若拈太极禅机,捻着抹额环过发顶,在脑后很快系上。
“迄今又炼化了数日,尚有三分灵性,若是师叔遇到危险之事,我也能知晓是在何方......”云青钧后退一步,想到之前在那妖船上所见所闻,黑眸闪过一缕寒光,“......如此,定在须臾之内,出现在师叔面前。”
谢岙低着脑袋,一手摸上三色抹额,“......无论在何处?”
蓦然涩哑几分的声音从某师叔口中吐出,云青钧微微一怔,心弦莫名一颤,清润嗓音沉缓几分,若凝开合天地之力,字字之诺重若万钧。
“无论......在何处。”
谢岙猛然抬头,对上一双沉凝黑眸,只觉其内似有水淄流光,温湍暖慰人心,一身浑璞纯澈之真气,若撑天地之瑶柱,仿佛天倾地覆,重归洪荒,也有这人护得一处安宁。
一腔酸意蓦然漫上谢岙眼眶,又强行憋下去,匆匆抬步向外走去,“想来今日也是无事,天气正好,不如去院中练练功法?”
云青钧随步跟上,“也好,师叔确实需要勤修武艺,用功抄习之前拖欠的经书——”
正急步走在前方的谢岙顿时一个踉跄。
灰毛兽妖眨了眨一圈软毛,望着自个儿鼻尖的一只赤红兽瞳近乎斗眼,这才瞧见之前落在黑黝黝鼻头上的一滴水珠子,狠狠打了个喷嚏,跃身跟上。
......
十五日——
“呆子——!”
日上三竿之时,某只强行闯入禁制的人形青龙循光来到谢岙所居院落,一番七颠八倒之混乱后,由于云青钧与白衍如今正忙于在庄内扫荡邪魔,倒也由着这青龙与谢岙二人出去闲逛。
“若有情况,心神稍动,此物便会有所反应。”云青钧望着谢岙头上三色抹额,语气沉沉。
“今天且让你护着师叔,待到明日山庄彻底扫清了魔物,莫忘把师叔还来,否则......”白衍意味深长笑笑。
戎睚哼了一声,不屑这般威胁,拎着谢岙衣领便向永州城郊掠去,没多久来到一处春野山坡,往下放眼看去,但见千湖涧内热闹非凡,竟是有不少人在湖面上划舟。
“十七日正好是迎春赛龙舟的日子,难怪有人在此练习。”谢岙两眼亮了亮。
以前太苍山庄所在南峰未曾飞升,云清山中又常有妖魔邪肆作祟,是以永州城的老百姓极少来千湖涧,谢岙却不知自从山中妖魔被自家师侄扫荡之后,千湖涧也逐渐多了些人烟。
“本大爷路过时见此地这般热闹,就知道你这呆子喜欢——”戎睚斜倚在一颗桃树下,初草为毯倒也惬意舒适,几缕苍青发丝松垂于丹绳之外,春闲美色无边撩人。
时值春日正暖,千湖涧本就有不少踏青赏春之人,湖内吆喝划舟之声更添几分喧嚷,加之在湖边摆摊的茶铺、酒肆、行脚杂货、以及蒸碗糕之类的小铺,如此远远看去,好似已成赏春之道,繁盛郊外。
“若是在十七日......也能赛一赛龙舟.......”谢岙盘腿坐在树荫下,望着湖面上一只只窄船喃喃自语。
“这有何难?”戎睚扬扬眉毛,濯濯金眸揽着晴空斑斓日光,“你若想赛,本大爷就屈尊纡贵化作舟船,你这呆子划一下船桨,便是在万里之外,任它东海之浪打来也巍峨不翻,别说这些凡俗之物,就是那天界的龙舟也比不上!”
“噗——”谢岙忍不住闷笑,“没、没错,若是戎睚,定是数一数二的‘龙’舟!”
见木头人弯眸笑开,戎睚大爷不免眼梢都飘着几分得意,挥手招来两杯盛着佳酿的酒盏,一杯弹到谢岙面前。
谢岙今日哪里敢喝酒,一时只能胡乱扯了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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