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帆命人查验过周大生的身份之后,将那枚金耳环清洁一番再递给他:“周大生,你可见过这枚金耳环?”
周大生拿在手上,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之后道:“是我店里面出去的货。看手艺应该是我儿子的。”
“你可能查到这枚耳环是什么时候卖出去的?”
“回老爷的话,这应该是前两年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儿子的手艺还毛躁,去年成了家以后,手稳多了,做工要比这个精致。具体的时间,可能要回铺子里看看账本,或许能有对的上号的,像这种简单的金器,未必有详细的图谱,不敢说一定能查到确凿的时间。”
艾帆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尽力而为吧。”
忙完了这一切之后,围观的百姓以及官差们都觉得肚子有些饿了,这真是时候不早了,日头也偏西了。许君白是当然要留在这里不能离开的,不过那个七姨太该怎么办,艾帆还是有些发愁的。毕竟七姨太也是费家的人,一个女人——多少在这个地方还能算得上是贵妇的——在宋国的传统中是不能被拘留或逮捕的,除非她们涉嫌一些非常重大的刑事罪名,比如说造反,或者谋杀亲夫。现在死掉的只是一个小丫鬟,因为这种罪名就把一个贵夫人投入关押着地痞流氓的地牢?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可不好听。
还好,没等艾帆想出个借口,朱明就派人送来了一份担保书还有一万文钱的大额交钞。愿意为七姨太的暂缓拘留提供担保。
也是就坡下驴,艾帆便顺水推舟的把七姨太送了回去。英莲看着七姨太大摇大摆的在丫鬟的服侍下上了马车,眼睛里面快要喷出火来了。她正要大吵大闹,却被一双大手按住了肩头。
李熙站在她身后,沉稳地道:“不要急,她跑不出我们的手掌心。”
确实,别看朱明派人把七姨太送回了费家,但并不代表他想过问费家的事儿——特别是他早就听说七姨太和常半城似乎有点儿……咳咳之后。
七姨太一回家,就被大太太带着其他的姨太太们连打带骂地关进了柴房。不要说晚饭了,连口凉水都没喝到。
朱明在自己家里,搂着山东大妞锦程,忽然就唏嘘了一阵。大妞是个直爽人,便问道:“老爷为何叹气啊?”
朱明道:“我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不过听先生说过一句季孙之忧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也。”
“老爷真是博学多才,俺一点都听不懂。”锦程躺在朱明怀里撒娇道。
朱明搂着锦程那乡下肤色的健壮胳膊,摸索着红肚兜下耸起的雪峰。喃喃地说着什么“自取其祸”、“堡垒都是从内部攻破的”之类不大叫人听得懂的话。
锦程忽然一个翻身,腻在朱明身上,一双大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老爷,俺不懂那些男人的事,只要你对俺好,俺也一生一世的对你好。”
朱明虽然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大英雄,却也难以抵挡这样的红粉柔情的销蚀。在这多情榻上缠绵了足足一宿,第二天一直到太阳都晒着屁股了才晕晕乎乎的醒来。
刚一醒过来就看见弟弟朱清在床边守着,看他那一脸的晦气,朱明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儿了吗?”
“两个事儿。”朱清阴沉沉着脸道:“第一个事儿是费老爷家的七姨太,昨天晚上自己想不开,上吊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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