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爱新觉罗·黄太吉这位辽国近卫军官的陪同,帐篷内他们如同进出无人之境。偶尔遇到的卫兵也都挺胸握拳抚胸行礼。
黄太吉一直把他们带到一间有卫兵站岗的隔间门口,卫兵见到他立即双脚笔直一磕:“嘿,塞姆黑林!”(契丹语:吾皇万岁)。
进的屋子里去之后,程祁看见一名三十岁左右的辽军军官坐在桌边,他穿着笔挺的制服,肩上的将星几乎能闪花了人眼。他正在与两名美丽端庄的贵妇人说话,其中一名就是刚才独唱的女子。
“大玉儿。”黄太吉招呼着两位贵妇:“刚才你的演出真是令人印象深刻。”
刚才在舞台上给程祁留下深刻地影响的那位贵妇人浅浅一笑:“只是第一场热身而已。待会儿还有海兰珠姐姐的表演呢。”
军官也站起来,对着黄太吉行了一礼:“阁下。”
“稍息,军官。”黄太吉把身后的三位小朋友带过来:“这位军官是我的弟弟爱新觉罗多尔衮,这位是他的妻子博尔济吉特·布木布泰。这位是我的爱妻博尔济吉特·海兰珠。”
“我的汉名叫博关雎。”优雅的海兰珠对着三位小郎君微微一笑,程祁感觉自己的魂儿似乎也已经飞了似的。虽然海兰珠已经三十多了,但这正是一个女人最富有魅力的时刻。而且她自述自己和妹妹虽然都是蒙兀科尔沁部的贵戚,但从小就在中京城长大,接受的是汉人师傅的教育,读的是四书五经,学的是百家经典。姐妹俩直到十六岁成婚前夕才回到科尔沁草原,按照草原的风俗出嫁之后又一直都定居在丈夫的驻地,虽然学会了蒙兀话和女真话,但是整个人都和汉人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异。
这一家子的故事对于黄阳和郭山尚可,但是对于程祁而言却是相当的新鲜。他仔细地观察着这这一对兄弟和姐妹。身穿汉服便装的黄太吉是个屎胖子,脸色有些红,看来困扰他的高血压虽然暂时没有要他的命,但是只是个时间问题,他的妻子海兰珠比他要小二十多岁,或许是画好了舞台妆的缘故,看上去异常的容光焕发。与姐姐不同,她穿的不是蒙兀的特色服饰,而是粉红色的汉家裙钗,美丽的酥胸若隐若现,成熟的腰肢虽然不能再用盈盈一握来修饰,但却依然曲线玲珑。她的双眸非常明亮,用一种崇拜的目光看着丈夫。而多尔衮虽然在哥哥面前显得毕恭毕敬,但很难说到底是兄弟之情还是军衔的等级。程祁毫不意外的看到兄弟俩在外人面前为了帝国的战略发生了争执。
正如之前黄太吉介绍的那样,这次南下的宣传是为了大辽帝国的西方集群筹备更多的军费,黄太吉认为帝国对待高加索的那些野蛮人应当以怀柔为主,“远人不服则修文德以来之”,军事扫荡只能作为打击对方少数冥顽不灵的顽抗分子的次要手段。而多尔衮则更像一个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他主张要把高加索的全部异民族都杀光,把他们的城堡和教堂都烧光,最后把他们过冬的一切物质都抢光,即便马刀不能砍死所有的异民族,老天爷也会冻死他们。
对于多尔衮的政策,只有他的媳妇布木布泰支持他——布木布泰也是一个强硬分子,她主张要蓄发易服——不愿意像汉人一样留发髻的异民族全部都要砍脑壳,不愿意穿汉服的异民族也都要砍脑壳。而且还主张高贵的汉人应当对西方那些蛮夷享有初夜权以帮助他们改良血统。就像是当初契丹人在草原上做的那样。
黄太吉忽然转向三位小郎君:“三位请勿见效,我们一家人就是这样习惯于随时随地讨论军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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