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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是被林子里的野兽给叼去啃了,就连守山口的那两个看守也不见了,这山里一直太平,即便有野兽也该被驯化了,但既然出了隐患,凤博武不得不做好戒备,以往守山口的配置只有两人,现下为防不测,又增添了两人,这守山的工作,首当其冲的要职是防止家里哪个没规矩的偷跑上去,然则是防止外来不速之客从两边山林里偷溜进去,至于山林里的野兽,因着围山一圈电网拦着,从来没有跑下山放肆过。
不管是否有人放心守备,凤博武与老太太商量着,还是让王城回来住安全,毕竟已经住了一周,王城气色恢复康全,再多住久了,老太太都得念想死了,老太太虽固执疼护王城,可凤博武这次不得不对老太太说明道理,老太太心有诚意感悟佛理是好的,可一味迷糊信仰就成糟粕迷信了。
门雀也将抬手僧所传所谓神水的真相告诉了众人,其实早在门雀察觉之前,就有科研机构对这个水提出质疑研究,也已经发现了重水的真相,有关部门已作出行动,全部扫荡了市面上流通的这种神水,并且向所有人宣讲了这种神水的危害。
老太太尊长面子,就算抬手僧的事情被揭露有假,可老太太怎么会轻易低头,而且抬手僧所说的子轩和王城的事情又怎么可能是弄虚作假的呢,虽不情愿认错,孩子在她眼中依然是比什么都重要的,得过且过将就这次就算教训了。
“母亲,以后别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都往王城肚子里送,那抬手僧就是个江湖术士,他那个什么师傅估计也不是什么善类,您上次给王城吃的那东西,也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凤博武得势言辞,担心老太太以后又会心血来潮给孩子用邪门歪道。
老太太才不理会,他只知道王城此刻的确是康复完全的,餐桌上的早点里有一小份翡翠烧麦,是凤老太太做的,只做了三份,每个孩子一份,独有王城那份是老太太亲手拨开喂给王城用的。
凤子孝是好久没有调侃了,憋了这么久找到点儿发泄的机会就不会放过,冷言挑拨道,“王城弟弟病了这些天,奶奶可念叨了,要不是你回来了,我们也没机会再尝尝奶奶的手艺!”
凤老太太只管王城没空搭理子孝的挑拨,凤博武是最讨厌子孝油嘴的习性,子孝这人也明知他的作为惹人厌烦,可总不收敛,每回被父亲责备了又要继续怨恨别人。
凤博武厉声斥责了子孝无中生有的闲话,“既然喜欢吃,就多吃少说,你现在已经这么大了,别还当自己是小孩子!我吩咐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了没?”
凤子孝不用上学,在家闲着实在太游手好闲,凤博武不指望他能做大事儿,就交代他和曹坤多学学家里的账目明细,盘点每日用度,凤子孝哪里是那样勤快的人,只是跟着曹先生身后插科打诨罢了。
曹坤没必要在凤博武面前做坏人,凤博武问了一日流程,他只需回答妥当便是,然凤博武还是警惕了子轩,“子轩,这几日别去后山射场去练了,山上最近野兽不太平,怕是不安全!”
凤子轩是最家中法制的,父亲说的,他便答应,甚至不用告诉他原何,他都会老实照做,这点就和王城不一样了,年幼的好奇心以及被老太太娇宠的惯性,使得他现在越来越有肆无忌惮的趋势。
王城的一点儿任性并不招人反感,反而因为他对佣人态度和善,不少佣人都私下窃窃他的好,王城的任性反而只对熟悉的人才有,其中受他委屈最多的便是李悦,或是造成叫醒他打扰了,都会遭一顿埋怨,仗着自己功课优异,王城几次都想和老太太说能不能不去上学了,幸而这个想法先透漏给了他的母亲金巧知道,金巧现在反而成了家里对王城最没好脸色的,她明白一家子宠着,孩子肯定要腻坏了,这不就是吗,居然都想着不去上学的主意了。
金巧指尖点醒糊涂的王城,严肃警告他,“你现在怎么这么懒了,我都听李悦说了,你每天懒床不起,现在还指望能不去上学,你可别觉得奶奶纵容你,你就能为所欲为!”
王城将屋里其他人都使唤回后屋自在,他才能好好的乖巧窝在金巧怀里撒娇,“妈妈难得能和我说会儿话,怎么一来就教训我,我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的,哪能真不上学啊!”
“你可别随便说说,你奶奶说不定真能叫先生在家里教你,你也不看看家里现在什么情况,子轩呢我是搞不清楚,子孝那是显而易见的对你不满,每天早上听他有意无意说两句塞心的话,我就吃不下饭了,我倒不是怪子孝,奶奶偏袒你我也没办法,但是你自己不能不会做人呀,妈妈老早就告诫过你了,到了这个家要守规矩,你看看你现在还像刚来那时候吗!跟你两个兄弟要多走动,不然这关系怎么化得开!”
金巧思绪了好多恐怕万一,必须一五一十交代与他的儿子明白清楚,王城现在少爷脾气越发硬了,母亲的话只当听过而已,至于别的吗,他心想有奶奶那样的靠山在,别的什么也不用想。
王城的越发得意,子孝便越是咬牙不满,晚间三人在一起沐浴时,子孝瞧见王城胸前做了准备刺纹的图样底花,心里讶异难止,这胸前所能刺纹的必然是族纹主印,难道父亲的意思是要让王城刺上这象征凤家至尊无二的地位吗。
不仅子孝察觉不妥,子轩也是隐隐在意的,可子轩与子孝不同,子孝的在意只是为自己的失落,而子轩的在意则与他一直以来的疑惑有关,奶奶对这个外姓来的孙子,实在太过呵护了,呵护的有些不正常,他对王城的身份不禁心生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