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心了好一会儿,王城得救似得回寝室避难,没想到奶奶生气来这么吓人,不苟言笑的样子更另一个人似得,她若真是骂自己两句倒不这么可怕了,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才最叫人害怕。
最对不起的还是李悦,说好替他维护的承诺因为害怕根本就不敢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忙完了没有,奶奶派了那么些事情给他做,不做完连饭都不给吃,等他回来总该好好道歉,王城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李悦过去总那么拘束他了!
在大浴池沐浴时并未看见子孝与子轩,王城此刻也并不太在意,很快泡了泡就让夏阴准备了睡衣回去,夜已深了许多,还没有听见李悦回来的动静,“怎么李悦还没回来!”
夏阴不敢回答,夏阳别挡在众人面前说,“李悦哥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都在找呢!”
“不见了?”
王城惊愕之余老太太听闻此事又不高兴了,“小崽子,这是跟我示威吗,罚他点儿体力活就不肯了,还跟我玩儿这套!都别找他,看他躲到什么时候出来!”
“不会的,李悦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哪里敢跟您较劲儿啊!”徐妈着急辩解道。
“都是你惯的!”老太太自作比较却也说不得徐妈太多,她宠着王城的心情与徐妈相差无二,徐妈侍奉凤家一生,没有亲人家眷,捡了李悦回来后便将他视如己出,老太太知她心疼,还是差人去找。
王城焦急的心情不亚于徐妈,愧疚心情里觉得李悦是因为生气才躲起来的,毕竟这事儿究竟也没李悦的错,都是王城自作主张的主意,却要李悦来背这份责罚,他一定是在生我的气,王城很是自责,终于尝到了所谓任性竟然会连累别人的愧疚滋味。
一众下人搜索了两个多小时也没找到李悦的踪影,王城因李悦没找回来也是无法入睡,躺在床上辗转时忽的觉得身体骤冷,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过了,原以为是适应好了,却在此时反复,使劲儿裹了裹被子,觉得渗人的寒意将他的意识都牵远,恍惚间房屋的灯光暗沉,呼吸中都浸透着冰冷寒意,抱着胳膊想要喊人,却被干涩的寒风黏住了喉管无法出声,拼命睁开虚弱的眼睛,眼前的一切令他不解,他不是应该躺在床上吗,为何身体感受到的接触如此坚硬,周围的环境也不是他的寝室,他究竟在哪里!挣扎着扭动身体匍匐贴地,地上有一片破碎的玻璃,房间斜角落入的一点儿夜光照亮玻璃的反射,王城模糊的看见玻璃的反光中并不是自己,而是李悦。
王城从梦中惊醒,呼喊道,“李悦呢,李悦还没回来吗?”
夏阴匆忙从后屋出来,衣服都穿的完整,一看就是没有休息也一直在等呢,“还在找呢,少爷您先休息吧,你明天醒了差不多就该找回来了!”
王城睡不着,自己套上睡衣便出了门,夏阴紧随其后匆忙道,“少爷,您去哪儿啊,都这么晚了!”
“我要去找李悦!”
“您别去了,已经好些人去找了,都已经很晚了!”夏阴言语阻止却不敢真拦着,紧跟王城不敢偏移。
“家里有没有很冷又很黑的地方!”王城问道。
夏阴想了一会儿说,“又冷又黑的地方,那只有各楼的仓库地窖了!”
“我们去哪儿找!李悦就在那儿呢!”王城信誓旦旦毫无根据的相信梦中的预告。
但夏阴的话却让他顷刻泄气,“都找过了,四个楼的地窖仓库是最早去找的,李悦哥哥要去仓库拿东西,肯定先去找的这些地方,但是都没有!”
居然没有,可王城对那个梦很自信的,即便夏阴说了已经找过,但是王城依旧不信,还是将东南西北四楼的地窖去看了一遍,“不对,不是这几个地方!”
王城非常肯定夏阴带他看的这四个地窖与他刚才恍惚感知的地点并不一样,那应该是一个很空的房间才对。
“仓库都是放东西的,不会有空的呀!”夏阴如此回答,蹙眉又想才说,“哦,可能有一个!”夏阴想起南楼应该是由两个仓库地窖的,前一个因修已经搬空没有人出入,若说还有哪里又冷又暗的空屋,也就只有那里了。
夏阴领路而去,南楼最角落的旧地窖是锁着的,找了好久才寻人拿了钥匙来,因地窖偏远不修留有积水,门口斜坡积薄了一层滑冰,王城莽撞进去时候都差点摔了,果然李悦就躺在地上呢,许也是因为地上的积冰没有注意,才滑到晕在此地。
“快,快点叫门医生来!”王城焦急吩咐,不等旁人便自己要去搬动沉重的李悦,夏阴见此喝了下人来说,“还不快去把李悦哥哥送医务室!”
门医生检查妥当,李悦也已苏醒,并无大碍最多会有些着凉,李悦一醒却无别的想法,着急下地,“我还有好些事儿没做呢!”
门医生强行按下让他继续躺会床上,“你哪儿都别去,给我躺着!你这小子也是一根筋,老太太罚你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你还真自己去做啊,随便找几个人帮你把事儿做了不就结了,谁会说你什么!”
“这怎么行,老太太知道弄虚作假,要不高兴的!”李悦憨傻犟嘴又想起来。
“你给我躺着吧!”王城的声音从另一边传来,“奶奶说了那些活儿明天再说,我还以为你生我气跑了呢,害我吓一跳!”
另一边又有祁圆圆将热汤端着盛了一勺抵在李悦嘴边,“先喝点儿汤暖暖胃,待会儿再吃点别的!”
“老太太不让我吃东西,我活还没做完呢!”李悦固执不肯,瞥过头,但还是下意识地咽了口水,饥肠辘辘的感觉实在抵挡不住热气腾腾的香味。
祁圆圆甚感无奈却又好笑,“你傻啊,老太太是说的气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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