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孔埋在他怀里,她看不到她的模样,心里则惊怪,第一个念头是:金晟不会是刚刚抢亲回来吧!
她急追着叫:“晟哥哥,这女人是谁呀?”
金晟不曾停了一下,往自己住的园子而去,根本不理会凝儿在马后的大呼小叫——穿过花园,绕过假山,勒令自己的爱骑直接送自己回园子。
马通人性,无需主人的指引,就跑进了东园。
一声长鸣停下后,园中尚未歇下的婢仆纷纷出来相迎。
金晟横抱起紫珞,低头借着园门口的灯光,但瞧见她满脸紫红,一双眉头全然打结,那种妖媚,那种迷乱,让男人冲动。
他横她一眼,心头咒骂一句,飞身下马,急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踢开门,一边沉声怒叫:“如儿,给本王弄一盆冰水过来……还有,把冷熠找来……”一顿,又道:“再有,给本王传令,除了冷熠,谁都不准进东园。”
“是……”
景如带着其他奴婢一早候在廊道外,见萧王怒气冲冲的过来,楞了一下,急急应声而去。
房内灯火明亮,金晟不曾停了一下步子,将手中烫的像火炉的女人扔上自己的床。
那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女人闷了一声,在那里无助的扭动着身子。
金晟没有多理会,几番深呼吸,努力压着被她撩拨起来的情~欲,遏止着想扑上去的念头。他眯眼看着自己那双手手,抱过她的手上全沾满意她的汗水。
这一路下来,她身上出的汗,竟已湿透了里外几层衣裳。
他懂的,她被人下了很烈的媚药。
她所有的反应,全是被药性在催化。
金晟不自觉的皱起眉来,心里涌现一股极其不舒服的滋味——此时此刻,只要是男人,她都不会拒绝,她已经濒临崩溃,只要稍稍推波助澜,她就会整个儿为那个男人燃烧。
他恼怒的就是这一点。
这个丫头,真他妈能惹祸上身。
他深吸一口冷气,凑上去看,艳的媚惑的脸孔,神情迷乱,早已失尽平常的淡静,只强自维系着最后一点点的神志,可怜兮兮的望着他,那么的无助,强忍着几乎到喉口的娇吟。
这种眼神会让他觉得,她在渴望他的亲近!
他却退了一步,冷静下来,只是看着,虽有些心猿意马,可他再不曾去碰了她一下。
他知道她是前天晚上跟她睡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更是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给他惹麻烦的那个。
不是别人,这个声音,他记得。
前天,他以为所有事情皆豁然开朗,现在呢,一个瞬间,所有已定位的事实全部被推翻,当前的情况是逆转直下。
她的身份相当相当值得探讨。
他疑惑的坐在那里看——
她到底是谁?
他以为她是墨问,他也打心里认定她就是墨问,并且欣喜若狂的将她当作了墨问,结果不是?
她根本就不是?
是他弄错了?
她真的只是凌岚?
金晟烦躁的冷笑,不想去看女人的妩媚之色。
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在他动她之前,他要做事的是:把事情弄个明明白白——宁愿在边上看着活受罪,也不想糊里糊涂就跟这个人有什么搞不清的牵扯。
或者说,他以为,现在是逼她口供的最佳时机。
她一直咬定自己是凌岚,拒绝承认自己是冒牌的,口风那么紧,他打算再逼她一逼。
“王爷,冰水来了……”
婢女如儿捧着一盆井水进来,他绾起袖子,上去接去,跨到床前将那个女人自床上拎下来,猛的往她身上浇去,把她彻彻底底浇了一个湿透,地上,云藏草原送来的细绵羊毛地毯,刹那间被全毁。
看得景如目瞪口呆——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啊?
“再去取来……用大桶给本王装一大桶过来……”
“啊?大……大桶?”
大桶一浇,这里不是全给淹了吗?
景如又楞了一下,忙碎步跑出去,正巧与自外头赶回来的冷熠错身而过。
冷熠刚刚自康山回府没一会功夫,听到王爷拎了个穿嫁衣的女人回府,又惊又奇,急忙走过来,到门口处时,凌儿和程襄还在那里闹想进来,却被守门的侍卫给拦住了。
“爷,怎么了?”
冷熠低叫一声,正待问。
金晟跨过来一把拎住他过去:“你来的正好,来看看,有没有法子用药物解了她身上的这种症状……”
普通的媚药,冷熠还有法子制出解药来克制,并不是非要通过最直接的方法来解决问题。
金晟是很想要这个女人。
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太烂,他不屑做趁虚而入的小人,何况这个女人是如此的特殊。
冷熠上前一看,脸色微微一变,想抓她的手来看看,突意识到这女与金晟关系微妙,自己不宜多碰,忙道:“爷先看看岚主子手心有没有类似大颗红朱砂的一样的东西……”
金晟忙去看她的手心,果看见一颗就像豆子一般大小的红砂。
“有!”
冷熠一凛,低叫道:“这是蝶变,江湖上最烈性的媚药,没药可解……若不行房,血液会沸腾,血管会爆裂,活不到天亮……”
说的有些危言悚听,但是,这药,听说的确这么凶烈,他也只是听说,没有见识过。
冷熠想了想,又说:“若时间拖的太久,汗出的太多,很容易脱水,会损伤她的身子,留下病根……爷,她的身子,本来就有旧伤未愈。”
这一刻,冷熠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个女人了,现在,叫她什么名字都有些不伦不类。
金晟的脸一下臭起来,恼怒的将边上的凳子踢开:“这女人怎么这么能给自己惹事?”
他怒,怒的是她现在这个模样若是落到别人的男人手上,她不是就……
“没你的事了,出去!”
冷熠应声离去,临掩上门的时候,看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