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看。
“本王说她孽种,她便是孽种……景侃,以后,要是这对母女胆敢出现在东院,一并给本王乱棒轰出去,生死不论……”
最后一句冰冷无情的话,令千桦不寒而栗足足一整个月。
后来这一年多时间里,她终日里提心吊胆,极其小心谨慎的看着女儿,生怕迷上“父王”的小囡囡自个儿跑去东院找“父王”玩。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跟金晟说过话。
后来,金晟几番娶偏妻,她都在远处看着——以一种几近漠然的心境看着一个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女人入住萧王府。
萧王府似乎很热闹,可谓是美女如云。
可是,没有男主人的萧王府,女人再多,有的只是冷清,是冷寂——整个王府,就像死水一般翻不起半个涟漪,终年没半分喜庆。
耐不住寂寞的女人们,聚在一起时,每每会提到这个属于她们的共同男人。被冷落的时间一长,难免会在私下埋怨王爷怎么从不回府,并且皆在暗中直损是不是王爷不行,所以,萧王府子息如此的不兴旺。
前番日子,某个来自北地草原上的女人,含着嫉妒的语气曾在人前问那最最得宠的那位沁夫人:
“王爷在床上如何?是不是很威猛?”
齐沁一番尴尬,落荒而逃。
又后来传出一件怪事——
是某个侍候齐沁的侍婢不小心说漏了嘴:
“什么宠不宠的,沁夫人根本还是个雏儿……手上守宫砂完好无损着呢——王爷根本就没有碰她!”
于是齐沁便成了所有人嘴里的笑料,同时也影射了王爷在床上并不中用。
两年多了,自秦紫珞死后,他竟然再不碰任何女人。
这样的情深不移,这世间,再不可能找出第二个了吧——这个男人也许是想为那个女人守一辈子的身了。
只是,她似乎又料错了——
一趟南诏行,萧王一举惊动天下。
他冒着天下之大不韪,以三座城池,娶一个据说曾经嫁过人的不洁妇人。
这样的举动,当真让人匪夷所思。
更让人乍舌的人,他居然将那个女人带去了秦宫。
千桦看过这个秦宫,趁金晟不在的时候,凭着侧妃的身份,强行跑进去过。
第一眼看到秦宫,她呆若木鸡。
建在繁花锦簇中的主楼,她居然见过——
整座楼型,整个布局,竟酷似秦一诺建于北京城近郊的那座别墅——曾经被评最富创意的园林式豪宅,而唯一一个入住在那座豪宅的女子,便只有秦太太:林若情。
韩千桦没去过北京,但她曾在某本房地周刊上看到过这一座极富诗情画意的建筑,据说那是秦先生为他太太建造的宫。
听说金晟这一次娶的这个女人也叫林若情,而且还宠若珍宝,这仅仅只是巧合,还是别有因由在里头?
她心头满是疑惑。
不过,她相信,这些疑团很快就能解开。
当太后的凤辇抵达这一座美伦美奂的秦宫时,秦宫里的人也已得到消息,早早列队相迎,独独不见萧王与蒂和公主出来觐见。
“萧王呢?”
太后不见孙儿,凤眉就皱,本就不高兴,这般一来,宛如在火上烧油。
管事的兢兢业业的跪地禀报:
“回太后,殿下携王妃外出游玩,并不在阁中……”
太后一听,气的鼻子直翻,龙头杖狠狠一击车辇,怒叫:
“反了他了是不是?皇上令他在王府回壁思过,他不回王府也就罢了,如今居然还敢带了女人出去游玩……来人,即刻命人出去把这个孽障给哀家找回来……若不找回来,拿人头来见!”
“是……”
*****
“不离,你要带我去哪里?”
秋风送爽,偶有片片金叶似黄蝴追逐嬉戏,在空中旋舞着优美的舞步缓缓飘去远方。
暖暖的阳光铺在身上,一匹红色的骏马,背上是一双年轻的男女。
男子着黑玄色的锦绣袍坐在前面,女子穿一袭湖水兰罗裙,面蒙雪锦云纱,坐在身后,此刻正圈着男子的腰背,笑弯着秀眉,低声问着男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装神秘!”
紫珞不满的往腰际狠狠捏了一记:“说不说!”
“去哪里很重要吗?我就是想带你出来走走,这几天清闲。再过时候,只怕我们想这么偷闲也没有那个时间了……”
回头宠溺在她额头弹了一下,浅浅的笑意,照亮素来冷厉的脸膀。
这个小女子太爱自由——以前她爱纵江河上,足行五湖四海,游转天下,如今呢,却只能陪着他困守一方。
他也曾想过放弃一切陪她游四方,可后来一想,不太可能。他有他的责任,多少人都在倚仗他,不能任性胡来;她也有她的担子:当她选择回去旃凤的那一刻起,她也已被束缚——他们不可能学了那江湖浪人,四海为家,笑看人间云烟起、金霞落。
“嗯!有你陪着,无论去哪里,都好!”
微微笑着,眼里全是春水得意的他,那俊模样帅呆了啊,她看得垂涎三丈。
她坐直,眼珠子一转,笑眯眯的伸手拍拍他:“哎,把头转过来!”
“怎么了?”
他勒住赤电,回头。
“我想亲你一下!过来领赏!”
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美美折眸子还在那里认真的看着,比当头的太阳还明媚夺目。
金晟哧一下直笑,屈指又敲她一下额头:“啧,坏小子,现在越来越不害臊了啊你!”
“为什么要害臊,我亲我丈夫,天皇老子也管不着!来来来,乖乖的把脸转过来……哪有这么多废话的。”
金晟低笑,极享受她小女儿般撒娇的温柔。
这两天,她爱腻在他怀里,缠他,吻他,并且不断的挑战他的控制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