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沈念心中便有数了:“想来是有人在装模作样。”
原本沈念还在想,反正自家的粮食有富余,若是谁家有难处,要不要伸伸手援助一二,但是现在都表现的有难处,她就不好单独挑谁家出来了,只能罢手——反倒是沈家被他们反衬出来了,谁叫就沈家筹集齐了粮食呢?
沈念磨了磨牙,心道是不是我们也该表现的难过一点?
接下来几日沈念显得有些无所事事。
路上要带的东西都是准备好了的,除去吃的喝的要重新准备,其他都不用再麻烦,是以相比其他人家忙的人仰马翻的状态,沈家这几日真是显得异常安静。
唯一的动静就是出门去寻沈宏沈辰父子的孙武他们回来了。
既然一路上有官军护送,那沈念就不需要再带太多人手,不如分出一些来留在家里,也好让她放心一点。
就在沈念有条不紊的做着出发的准备——猪油炒过的面粉,腌制晒干的肉条,新鲜熬制的辣椒油,再拿点空间里的干菜浑水摸鱼时,有客人上门了。
鉴于沈念这会儿有点闲,便去见了这位客人,不是别人,却是她曾经在书院的同学,特别标注,性别女。
话说沈念当年入书院的时候,是有一番波澜的,首先大家听说她是借了郡主的光,以为她来头不小,可是后来听说她不过是商户之女,机缘巧合下才得了郡主推荐,实际上跟郡主没啥亲密关系,又免不了被瞧不起,在这波澜起伏中,沈念没少怼人。
而不幸有一位小姐,她是从头参与至尾的,也就是说,开始巴结沈念有她,后来鄙视沈念也有她,被沈念怼的还是有她。
也算是另一种形式的缘分了。
沈念到的时候,这位小姐正四处张望着,看见沈念就是一声笑:“客人来了,你这主人却姗姗来迟,不知道的,还以为沈家不懂待客之道呢。”
“怎么会?大家顶多以为沈家不怎么待见这位客人而已。”沈念微笑着回答道。
说起来,沈念对这位魏秋林小姐会上门来也是很诧异的。魏家乃是会宁郡内数得着的人家,秋林小姐虽然比不上嫡支嫡出的大小姐地位高,但因为她父亲精通庶务,在魏家有些地位,有钱有地位,自然作为他女儿的魏秋林日子过得也是很滋润的。
然而魏秋林却并不以此为傲,她似乎很避讳这一点,她喜欢人家说她是魏家的小姐,却不喜欢有人提到他父亲是专们打理魏家庶务的。这姑娘似乎觉得,沾了银子的铜臭,是件很丢人的事情。
沈念当初并没有隐瞒出身,她又不会因此而自觉低人一等,在有人拿这个找事的时候,沈念从来都是坦荡荡的怼回去的。大概这也是魏秋林特别看沈念不顺眼的缘故。
不过,谁也没有义务去忍耐谁的玻璃心,即使这只是个小姑娘可笑的自尊。
沈念毫不客气的回答让魏秋林面色一变,然而很快,魏秋林又笑了起来,瞧着沈念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拉长了声音道:“我可是听说了你家的事才特意来安慰你的,你难道不应该感谢我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