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嘴唇涂了浅浅的红,头上插着圆形的花纹发簪。
行宗和胖子跟秋音打了招呼,秋音说道:“欢迎你们,小雨跟我说了,真是好孩子呢,不像我家这丫头,天生就是闯祸的料。”秋音说着掐了掐月儿的小脸。
“哪有,姐姐你怎么当着那么多人损我啊,亏我还帮你们磨了豆浆呢,哼。”月儿嘟起嘴说道。
“哎哟,真的?能喝吗…。”秋音打趣道。杨雨和晓燕都笑着应和。
“真的,月儿下午跟我们一起磨的豆浆,姐姐们尝尝。”行宗端出了三碗豆浆,这次是热的了,冒着热气。杨雨和晓燕接过来喝了一口,大赞好喝,秋音刚想拿过来尝,月儿先抢过来嗔道:“姐,这不能喝的,你别喝了。”秋音呵呵地笑着:“这丫头,还跟你姐杠上了,好好,月儿,给姐姐喝呗,月儿真能干。”月儿这才给了她。行宗想起月儿还没喝着热的,赶紧又去端了三碗出来,送到月儿身前。月儿笑道:“谢谢你宗子,嘻嘻。”行宗一愣,马上又说道:“不用,这有你一份功劳呢。”
“月儿你怎么知道宗子这么叫?”杨雨问道。
月儿喝了一口,好暖啊,说道:“没有啊,我觉得这样好听又好记啊,你不喜欢这么叫吗?”月儿看着行宗。行宗急忙道:“啊,不是,我喜欢…。”
杨雨晓燕秋音都看在眼里,互相看了看,咯咯地笑了。胖子换上了新买的衣服出来,以为是笑他呢,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脚。
“走吧,我们出去吃饭啦。”杨雨大叫。四个女孩进屋换了衣服,夜晚会冷,也都披上了厚厚的披风。月儿抱着杨雨的手,跟秋音开着这才是我亲姐的玩笑,胖子跟晓燕讨论着今晚的菜式,行宗插不上话,抱着荒村跟在后面。有些落寞啊,这样也好,她们开心就好。
天色已经完成暗下来,长州城里亮起了无数的灯火,仿佛把天空也照亮了,转到长乐街,行人如织,街头的小摊和店里的火锅里冒着浓香热气,喷火的艺人和木偶戏引来了一阵阵欢呼,胖子边叫着看那个刀削面的好厉害,又看到了油光的煎牛排,兴奋地好像疯了,几个女孩子笑着看胖子。杨雨回头看行宗,行宗也正在左顾右盼地猎奇着,看到杨雨在看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雨姐姐,这长州城每天晚上都这样吗?”
“也不是啦,今天是集市日,比平时是热闹很多的,再冷一些的时候,晚上就更少人了,很多小摊小店都歇业回家过年呢。”杨雨笑道。
“雨姐姐今天上班没事吧?”
“唉,还不是跟平常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还好店里人多,忙起来就好了。”杨雨看到前面就是长乐火锅店,“今天就去吃火锅吧!好吗,弟弟妹妹们?”
“好!”众人叫道。
长乐火锅店是长乐街上的老店,以底锅料和鸳鸯锅著称,底锅料汤是熬制了七小时的大骨汤,配以豆油、盐、白糖、八角、花椒、桂皮、橘皮、茴香、白芷、姜、小葱、山药、莲子、丁香、红枣、枸杞子等,再根据食客喜好加入老鸡或者河鱼或者鸽子等等。胖子想要鸡,无奈女孩子们一致坚持鸽子。上了桌,胖子挨着行宗,行宗挨着杨雨,杨雨旁边是敬花月,杨雨让每个人都点一个菜。
月儿第一个,她好像有点紧张,看到大家都看着她,红着脸点了个拍黄瓜。
秋音点了个香菇。
晓燕点了牛肉片,胖子给了个赞。
胖子点了肉丸,求着又点了个鲫鱼片。
行宗想着没有青菜,就点了个青菜心。
最后杨雨点了粉丝,豆腐,白萝卜,还有一盘煎饺。
点好了菜,底锅上来了,一边红油油的辣锅,一边就是不辣的鸽子汤,杨雨问大家谁喜欢吃辣的去坐一边。胖子晓燕迅速坐到辣锅边,杨雨也起身坐了过去。胖子把行宗挤过去:“雨姐姐坐。”让杨雨坐下。
“晓燕,你不怕脸上花啊?”秋音笑道。
“花就花吧,就吃一次没问题的,你要不要也来,辣的爽。”晓燕夸张得咽了一口空气。秋音有点心动,说道:“等会试试先。”
“啊,你们都吃辣的啊?我可不敢,看我这里都长痘痘了。”月儿指着自己的嘴角边。“宗子,你也不吃辣吗?”月儿问旁边的行宗。
“啊,是啊,从小就没怎么吃辣,怕受不了。”行宗跟月儿离得很近,有点紧张冒汗。
“嗯,是啊,这些人怎么这么喜欢吃辣。”月儿看着对面一直盯着辣锅的三人。
“好了,鸽子汤先喝吧,大家。”
喝过了汤,杨雨倒上了茶:“今天我的两个弟弟和月儿妹妹到长州来了,我要谢谢宗子和胖子救了我,谢谢,以茶代酒大家干一杯吧!”
“干!”
“啊,宗子,雨姐姐说救她,怎么回事啊?”月儿问道。
“呃…,也不是什么大事啦。”行宗把过程说了一遍,月儿关切地跑过去杨雨身边,拉起她的袖子看,伤口的结痂掉了,只剩一条条浅红的痕迹。“雨姐姐,痛吗?”
“呵呵,不痛了,宗子的药膏好厉害呢。”杨雨笑道。几个女孩子都过来看,惊叹不已。月儿跑回来,瞪着大眼问行宗:“宗子,那药膏给我一点行吗?”
行宗不加思索,掏出药膏:“你要用就拿去吧。”
“谢谢宗子。”月儿开心地收起了药膏木盒子。
这边菜已经上了,胖子欢呼着全倒进辣锅里。
“哎!小胖子,我们这边没有啊。”秋音追着胖子打。众人哈哈笑了起来。
所以,当晚,桌上所有人都是一边“啊…啊…”地张口吐着气,嘴上说着辣死了,一边又伸筷子去夹辣锅里的菜。脸上都是红红的。胖子不停地夹着肉到碗里,行宗就从他碗里偷偷地夹过来,多了就放到月儿碗里了。月儿一口菜一口茶,脸颊绯红,额头,鼻尖冒着星星点汗,不知不觉就把行宗当成了夹菜工。
“要那个,要那个,啊,不对,不是,啊,被胖子抢了,可恶。”
“咯咯。”女孩们开心地笑着,热闹的声音飘出了窗外,飘向那一弯浅蓝浅蓝的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