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不从正门而进,为何却走这种偷鸡摸狗之辈才走的路呢?”朱瑞谈笑自若,尤其是看到烈浩苍白的脸色以及察觉到对方虚浮的气息之后,更添喜色。
烈浩咬牙道:“朱瑞!果然是你这狗贼!”
朱瑞道:“成王败寇,这可是堂主教过我的,我从未忘记!那么,现在到底谁是贼呢?”
烈浩冷哼一声,道:“我不想跟你咬文嚼字,你是怎么制服那些长老的?这么短的时间,你根本就不可能把他们全部打倒!”
朱瑞道:“文家公子没跟你说吗?嘿嘿,他们修为虽高,警觉性却差的太多了,连吃的东西中放了什么都不知道,我索性把他们一起超度了,也免得给您老人家丢人现眼。您说我这样做对不对?”
烈浩怒道:“你……你这狼心狗肺之人,怎么会占领这偌大烈火堂?”
朱瑞负手而立,悠然道:“这都要拜您所赐了,您往日给那些弟子灌输的观念都是以实力为尊,谁的拳头大谁就是王,如此,我只要展示出绝对的武力压制,还怕他们不服从与我?您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朱瑞的目光转移到了一名烈火堂弟子身上,后者如芒在背,冷汗直冒,结结巴巴道:“朱堂主……威……威武,小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听,烈浩,这就是你栽培的好弟子!识时务,知进退,有前途啊!”朱瑞大笑道,“怎么样?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烈浩闷不做声,只是脸色显得无比狰狞。
朱瑞的大笑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副恶毒的表情:“那鲍世钰有何出众之处?你对他那么寄予厚望,结果呢?得到了什么?现在你身陷绝境,他却连人影都没看到!你说说,我有哪一点不如他?”
说到后面,朱瑞已近疯狂,因为在他心里,有一根刺,刺的名字叫做鲍世钰。每一次想起鲍世钰的时候,他总会想到无数次挫败于对方之手,无名怒火就会在心底熊熊燃烧,恨不得把一切都焚烧殆尽!
现在他撕开所有伪装,背信弃义,犯下滔天之罪,其最原始的动机,也就是源自于对鲍世钰的不服,现在他几乎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那么,还不一吐胸中之气,更待何时?
烈浩冷冷道:“至少,他不会像你一样勾结外人!”
“哼!那又如何?”朱瑞不屑道,“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对于用什么方式并不在乎,总之,我会让你明白,鲍世钰把小子永远比不上我!只可惜,你再也看不到了!”
说完,朱瑞狞笑道:“我会让你死在你往日的弟子手中,嘿嘿!”他看了看那几名包围着烈浩的弟子,厉声道:“给我杀了他!”
但那些弟子听到之后却只是围着烈浩,犹豫不决,虽说烈浩现在浑身气息断断续续的,散发的威压也是大不如前,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余威尚在,烈浩的威严对于这些弟子来说早已深入他们的骨髓,让他们一时半会越过这个心理难关,还是挺不容易的。
朱瑞见状,怒道:“你们想干吗?不听我的命令?是不是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我上!”
众弟子仍然畏畏缩缩,你看我我看你,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朱瑞肺都要气炸了,上前就是一脚:“你们都是聋子吗!给我上!谁杀了这个人,我立刻让他当副堂主!谁要是敢临阵退缩,我立马废了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烈浩毕竟龙困浅滩,最终,奖励还是战胜了这些弟子心中的恐惧,有一名弟子颤抖着向前:“堂……堂主,对不住了!”
说完,这名弟子元力运足,一剑狠狠刺向烈浩的胸膛!
其他人见此情形,也连忙跟上。这新堂主的恐怖他们是深有体会的,不久前还在自己等人的面前诛杀了堂中往日位高权重的长老和护法,手上的血腥味估计都还没散完,自己等人只是小人物,何苦无谓忠诚?人都是要往高处走的!
朱瑞眸中灿灿发亮,他明白,从这一刻开始,烈浩的积威已经在这些弟子心中消散了,自己的地位开始悄然崛起,以后统治烈火堂,收归人心也只是时间问题了。而自己,也从此成为了阳城中首屈一指的人物,自己的心中报负,也将由此慢慢展开!
新的王者出现,肯定要以旧的王者的尸体作为宝座,不然如何服众?烈浩啊烈浩,别怪我不讲昔日之情,今天你必须得死!
然而,在众多弟子的攻击即将落到烈浩身上之时,异变陡生!
原本低垂着头,看似已经束手就擒的烈浩怀中突然爆发出以团赤红色的光芒,那光芒无比眩目,几乎把所有弟子的眼睛都刺瞎了。众弟子眯起眼睛的瞬间,他们已在一道极其狭长且威力无匹的气刀形成的过程中灰飞烟灭。
“太乙火元斩!”
气刀随着烈浩的大喝声骤然暴涨,如潮水般的气劲汹涌而出,席卷四方!宛如开闸洪水,离栏猛兽,直欲毁灭一切!
哧!
气刀迎风再次暴涨,霎时便突破了屋顶,而后方圆数十丈的空间内的元力如漩涡般灌入气刀之中,令其散发的红光更是刺目,而后这声势骇人,几可斩神灭仙的一刀便向对着烈浩的朱瑞迎头斩落!
烈浩忍气吞声,蓄势待发,等的就是这一刻!他自陷入埋伏之后,便已得知绝无生机,唯有趁机动用这最后的底牌,方才有活命的机会!
这块玉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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