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鲍世钰自己也有些惘然。他已经记不清第一次见到冯玉的时候是哪一天了,也很难说出和她之间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甚至连那份相爱之心好似也随着这阳城的风云变幻而变得越来越淡了。但从冯玉在自己的身边被抓走的那一刻开始,他才发现纵然记忆是那么模糊,却是不可磨灭的。
从来不需要想起,因为绝对不会忘记。
鲍世钰一直明白这一点,只是平时没怎么注意,我们经常会对自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与道理习惯性没看见。所以鲍世钰今晚说什么都得来!
“小玉,等着我,我一定会把你救出来的!”
一开始在痛苦中煎熬的三天,鲍世钰也没闲着,把文家的里里外外都摸了个透彻,他善用火元分身之术,这对于打探消息可谓是神技,他不但知晓了冯玉的关押之所,连文智琪与文长风等文家高层人物的休憩之所也查到了,甚至连他们大小便的地方都查到了,真可谓是事无巨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鲍世钰坚信这一点。现在他已经制定了周密的计划,只要不出意外,冯玉必能救出。
可是,鲍世钰还是有点心急,忽略了一点,这个世上,多的就是……意外。
黑夜是最利于潜藏身形做事的时刻,而且就算被发现了也便于遁走,所以鲍世钰把晚上选为自己下手的时机。天公作美,今夜黑云遮住了娇羞的月亮,大地上几乎对面不能识,更有利于鲍世钰的行动。
文家天渊堂布有重兵,但鲍世钰却并未打算强行突进。天渊堂改自当年正邪之战过后形成的深渊,不可能有严密的守护,所以鲍世钰打算从地下潜入。
潜入天渊堂,就必须要通过外围的一层守护阵法,那阵法没什么杀伤力,但是一旦有人闯进去,就会发出十分刺耳的警报,是个绝佳的传讯工具。
阵法干扰不可避免,但鲍世钰已有妙计。
“狄老哥,昨天家主赏赐了你那么多东西,你怎么不找老弟我庆祝庆祝?难道得了志便开始嫌弃起兄弟了么?”天渊堂大门前,两名文家卫士正在深夜闲聊。
“我可没这般小人,只是鬼知道你又去哪里找乐子了?本来家主是想让咱俩一起去看守那个妞儿的,因为要一天一换班,防止有人混进来。你自己错失良机,怪的谁来?”那被称为狄老哥的人闻言冷笑道,满脸兴奋,“这种便宜差事又不费什么力气,还能得到以往想都不敢想的各种灵丹妙药,功法秘籍,啧啧!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机啊!可惜你小子自己命不好,我也没办法!”
那人懊恼不已:“我哪知道有这等好事?要是知道了我说什么也不会去花苑街啊!家主这几天一直没出门,要不是现在我们文家已成为阳城中最厉害的一股势力,没人敢惹,我还真以为……”
“噤声!”狄林猛地喝止了对方,低声骂道,“你小子嫌命长是不是?要是家主或少爷听到了你这句话,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悚然一惊,道:“一时情急说快了,不过也没多大事,老哥你别吓我,这当口会有谁在这儿偷听?都快半夜了,再过会儿我们也要走了,不用担心!”
“这可不好说……”狄林灵识一扫,他修为已有元丹境第二层淬元的层次,也不是垃圾货色,待查清周围确实无人之后,方才松了口气,“的确没人。不过你还是得小心点,毕竟这些事大伙儿心里清楚就行了,那种层次的人物对决,不是你我这般角色能够掺和的!想活得更久点更舒服点,就少说点闲话,祸从口出!”
那人干笑几声,道:“这个自然,小弟又不是不懂这个道理……咦?那是什么?”
狄林闻言倏然警觉,全身绷紧,吃惊不小:有人?可刚才自己灵识查探之下没什么异常啊!
两人都定睛看去,却见前方不远处有几点红光忽隐忽现,似是火光,但在这空旷地带上,天气又是这般严寒,怎会凭空出现火焰?
事出反常必有妖,而且常常是背后有人在作祟。两人对视一眼,那人道:“狄老哥,你看这……要不我们去探探究竟?”
“别慌,等会儿就要换班了,这档子可不能出什么岔子。”狄林这般说道,但他心底的好奇心却也不比自己的同伴少上多少,最后还是说道,“就看一看,看完后马上回来!”
两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向前方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大门外面设有传讯阵法,若有陌生之物触之必有察觉,这也是他俩最大的倚仗。
“咦?怎么又没了?”待两人向前走了几步,愕然发现那几点红光消失了。
“怪事!”狄林一头雾水,这时,他好似觉得眼前一亮,心生不妙之感,忙定睛望去,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他面前静静地燃烧,犹如一朵在夜晚中盛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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