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我们还未接近官军都被射死了……”
众头领议论纷纷,有人主战,有人主降。
最后众人都把目光投向韩忠、孙夏二人。韩忠、孙夏二人商议一阵,方才下了决心。
“众位兄弟们,我们前无进路,后无退路。唯有投降一条路可选,吾闻士徽士将军向来仁义,想必会给我们一条生路。周仓周渠帅正是士将军麾下之将,大家或许可以投靠。我不勉强各位,以后大家生死由命。”韩忠也只能无奈的叹气。
室内众人鸦雀无声,无人出声反对。能活着,谁又愿意死呢?
“孙夏听令:命你前往士徽营中谈判,若愿接受我军投降,条件只有一个:去留全凭自愿,否则我等宁死不降。”韩忠随即传令。
“诺!”孙夏领命,往士徽军中而来。
此时,士徽已经进入宛城,正在郡守府前。看着眼前已被烧成一堆废墟的郡守府,还有四周散乱的尸体,士徽心中也是一阵无语。令士徽欣慰的是,黄巾军并未烧毁粮仓,士徽派兵收拢了近十万石粮草。一面让士兵们打扫战场,一面派人前去通知徐璆。
徐璆到来,便命人四处出榜安民。南阳宛城内,世家大户早已没了影踪,不是逃走了就是被黄巾所杀,剩下的贫民不是加入了黄巾军就是早已逃走。
宛城已经破败不堪,早已失去了曾经作为郡城的荣光。
徐璆、士徽、秦颉找了一处世家宅邸作为临时军营。
“报!外面有一大汉自称黄巾渠帅韩忠使者,要面见前将军,有要事相商。”卫兵来报。
“嗯,什么人来见我?那就让他进来吧。”士徽也是满头雾水,看着徐璆、秦颉两人疑惑的望着自己,士徽也只得让卫兵请来人进来。
“见过徐使君、秦府君,在下孙夏,不知哪位是前将军?”孙夏进的府来,忙向徐璆、秦颉行了一礼。
孙夏自是认得徐璆、秦颉,只是未和打过照面,只晓得士徽年轻。
“我就是,不知壮士找我何事?”士徽应声问道。不过心中也隐隐约约的猜到了几分,当年韩忠可是派人向右中郎将朱儁请降。只是朱儁不允,秦颉与其不睦斩杀之。
“参见前将军!”孙夏连忙一拜,说道:“吾乃大帅韩忠使者,吾太平道将士愿降,不知各位是否接纳?吾军只有一个条件:请准许太平道将士去留自便,愿当兵者可加入军队,若愿回家耕地者遣送回家。”孙夏见各位大佬都在也不能单独向士徽请降,若引得徐璆、秦颉生气,这事就难办了。
“哦,原来是这事!徐使君、秦府君觉得如何?”士徽笑着望向徐璆、秦颉。
徐璆沉思了一会,还是觉得接受投降比较好,不过自然不能任回乡:“投降可以,不过如今战乱未平,作为反贼只能等待朝廷发落。”
“万万不能接受叛贼投降,这只能滋长他们造反的念头,若顺利他们就反,若不利就投降。”秦颉连忙摇头。
“那前将军以为若何?”徐璆望向士徽。
“太平道将士愿降,那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愿从军者可以加入我的麾下,不愿从军的,必须前往幽州上谷郡屯田。”士徽也不啰嗦,直接开出条件。
“不可,前将军不可如此,如此只会助长黄巾贼气焰……”秦颉连呼不可。
“有何不可?太平道将士也是我大汉子民,只是受一时蒙蔽,朝廷不是诏令除张角、张梁、张宝外其余之人皆可赦免么?”士徽面色不悦,这些所谓的汉人官吏对自己人狠,对外族却是宽容,甚至拿着钱财乞求外族不再反叛,对自己人却是统统杀掉。
“你,你收容叛军,意欲何为?”秦颉气急。
“哼,我意欲何为?我是替朝廷平叛!你算什么东西?朝廷都有诏令了,难道你比朝廷还大?你说的话就是圣旨么?”士徽冷笑一声。
士徽接着对孙夏说道:“请孙壮士转告韩忠渠帅,吾部愿接受太平道将士投降,条件就是愿参军的可加入军队,不愿者可带家人前往幽州上谷郡屯田。”
“谢将军!”孙夏一拜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