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呀!我什么也没说啊?”
“你是不是存心怄我?”苏婉气得拿起他桌子上的佩剑就要砍他的书。
“哎哎,别着急嘛!有话好商量!”上官飞慌忙趴到桌上,护住那些书。
“那你说怎么办?”苏婉仍气呼呼地说。
“我以为你们同为女子,同床共枕没什么……。”
“那她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就她?还敢那什么…?”
看苏婉两只眼睛瞪得鼓鼓的,上官飞忙又改口说:“好好,算我不对,没有考虑周全。……既然是睡不了觉了,又不能吵醒了小宝她们。那干脆这样吧!……”
“哪样?”
“教我武功。你可是答应过我的。”上官飞猛然想起这事。
苏婉一听暗想:你不让我睡好觉,你也别想安生。何不借这个机会好好整整他,让你尽出馊主意?……于是故作恍然大悟“哦……,是噢!你不说我倒忘了。今天正好有空。”她又看了看上官飞说:“习武者,首先要练好基本功。你站好了,下面教你蹲马步。……下腰、曲腿、双手握拳。……端好,双脚叉开…,脚下要用点儿力,……好,就这样。”上官飞照着她的话做好姿势。“就这样吗?”
“先这样,站稳了……。”说着抬脚朝他腿肚一踹。
上官飞本来就蹲得有点儿发软,哪经得住她这一下?一下就被踹个嘴啃泥。
“你踢我干嘛?”
“我是想看看你脚下有没有用力,就这么轻轻碰一下你就倒了,还怎么练功啊?
……站稳,站稳喽!”
上官飞爬起来重新端正姿势。
苏婉用剑敲了敲他的腿,又拨了拨他胳膊肘:“蹲好,手端平,跟肘成一直线。……好。就这样……。”
上官飞长这么大,体力活都没干过,哪受得了这个?蹲不一小会儿又吃不消了:腿肚不停地在抽搐。苏婉见了,猛地挥剑直向他膝盖。
“啊?”吓得上官飞浑身一哆嗦,一下子又摔倒在地。
“看看你?我这还没下去呢,你就倒了,今后还怎么对敌啊?”苏婉忍住好笑,上前扶他。“怎么样?这功夫不好练吧?”
上官飞摸了摸膝盖,一抬头发现苏婉戏虐的表情,不干了:“你……,你故意的?”
苏婉忙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一大男人,平日不练体魄,关键时候掉链子还怪我?你学不学?不学拉倒!”她把剑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就走。
“好好好,算我不是。我练,我练。”上官飞只好又站正身行。
“站好。…下腰。腿…、脚…、屁股…、还有胳膊……,端正了。好,…”
苏婉用剑敲打他身体各位,“嗳…,这不就对了吗?……好了,就这么蹲着别动。我爹说‘功夫不怕深,铁棒磨成针。’…你慢慢练着,我睡会儿觉。”说着打了个哈欠,倒头便睡了。
“喂,那是我的……床。”看她边说边睡着了,上官飞无倷地摇了摇头,继续蹲他的马步。
苏婉一觉醒来,看上官飞还在那里蹲着,便伸了个懒腰过来说:“你怎么还在这里蹲着?赶紧去睡一会儿。”
“我,……我起不来了。”
“我拉你一把,慢慢起身。……”苏婉过来扶他,看他那样,不由笑道:“你可真听话!”
上官飞一听,一个趔趄,差点一头栽到苏婉怀里。
“你、你耍我?”
苏婉一把拦住,“男女受授不清呃?你是斯文人,赶紧起来。”
“脚麻了。”
“给你拿个櫈子,坐下来缓缓。”苏婉拿了个櫈子让他坐下。
上官飞正觉失礼尴尬,听她这么一说,不由火往上窜,没好气地说:“你还是个女人吗?”
“我可没耍你?是你自己犯傻,我只说让你蹲几个时辰,可没让你不睡觉?”苏婉诡辩说。
“床都让你占了,我还睡什么睡?”
“那好,现在床还你,赶紧去睡一觉吧!”
“还睡什么?天都亮啦!”上官飞脑火道。
“嗳,是天亮了!”苏婉抬眼看了看外面,忽然又说:
“哦,对了,童成不会向王爷告密吧?”
“应该不会吧,为了方同,他也不敢出卖我们。”
“这家伙太狂妄了!想想就来气!”
“也许是我们太着急了吧?以他的身份,一下子答应为免太过草率,他可能要再观察些时日才敢下定。”
“哦……”
童成回来,躺到床上,越想越睡不着了:这个耍杂艺的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女扮男装不算,还冒充巡案,假传圣旨。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不对,她也有御赐三宝,应该跟真巡案有什么关连。莫非那天中镖之人就是真巡案?可他到底是死是活?为什么让一个女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奔走?……还有那个师爷,顶着这么大一个幌子,还心不虚胆不颤的?这么的镇定自若?是谁给了他们那么大的胆子?……不会是真巡案躲在暗地
指挥吧?……也不对,他怎么敢将御赐之物假手于人呢?……老王爷他们的所作所为实在令人发指。我到底帮还是不帮?帮了,就凭他们那两下子,就只有送命的份;不帮,又良心难安。让方同日后如何看我?他会说我一堂堂一剑侠竟连一个女子都不如?我该怎么办?……我不能就这么陷进去!为了保险起见,一定要查清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