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岔开话题。
“别打岔!什么事连我都要瞒?快说!”上官飞连忙追问。
苏婉看着他为难地说:“我不能说。嗯……,是一点私事……。”
上官飞见她这么说,没好再追问,只得说:“那你回屋休息吧!我的两只眼睛实在睁不开了。”
这几天,苏婉总是趁着大家睡觉了,这才悄悄地溜出来见童成。上官飞听她那样说,哪里还敢睡?偷偷瞟着她。
可他哪有苏婉的脚程快?总是出了门就不见了她的踪影,他只好回来,焦急的等待。
竹青每晚都见不到苏婉人影。心里也十分的郁闷,可又想:毕竟人家是结发夫妻,我又怎能拆得散呢?沈竹青,你还是安安份份做人吧!……夫人这些天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说也不笑,不会想不开吧?……想到这里,她赶忙来到杜若秋门前,敲了敲她房门。
“门没闩。”杜若秋在里面说道。
竹青一进门就跪倒在地:“夫人,我错了!您责罚我吧!”
“已经过去了,你起来吧。”杜若秋淡淡的说。
“夫人,您这是原谅我了吗?”竹青喜道。
“不原谅又能怎么样?”杜若秋冷冰冰地说。
“夫人,竹青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伺候好大人也就是了,不要再来烦我。”
“是,竹青记下了。……可是,大人他都不理我。”
“她呀!……”杜若秋抬头看了看她叹了口气说,“他最近查案很忙,那有闲情理你?你还是不要把心思浪费在他的身上了。”
“我知道,大人的心思全在夫人您的身上。”
杜若秋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那……夫人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没什么,你忙你的去吧。”
“可是……,大人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竹青鼓着嘴说。
“什么?师爷呢?”杜若秋一惊。
“可能在路口等他。”
“那,你看会儿小宝,我出去看看。”
杜若秋刚出房门,苏婉就回来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才回来?不知道大家很担心吗?”杜若秋埋怨道。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苏婉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不用担心。……嗳,师爷呢?”
“还不是担心你,去路口迎你了?你是怎么回来的?没看到吗?”
“嗐!捣什么乱?”苏婉莫头又出去寻他了。时间不大,把上官飞领了回来,生气地瞪着众人说:“以后谁也不许晚上在外面瞎晃悠!”
“那你还不是晚上出去晃悠?还说我们?”上官飞反驳说。
“我……,我是去查案。”
“为什么不带上我?”
“你又不会武功?”
“你……”
“行了,时辰不早了,都回房睡觉吧!”
竹青和杜若秋先回房了。看上官飞还坐在那里生气,苏婉忙过来说:“好了,我知道你担心我。我和童教头在一起,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以后别等我我了,啊?”
“跟他在一起?……”上官飞吃惊地看着她。
“天快亮了,赶紧回去睡会儿吧!”苏婉没有多说,径自回房了。
竹青理好被单,来请苏婉:
“请大人早点休息吧!”
苏婉抬眼看看她,没有动。
“大人放心,昨晚是奴婢不好。今晚奴婢不上床,坐在这里看着大人您睡就好了。”
“嗯?……”她这么一说,苏婉更不敢睡了,却又没有办法。哀?……不如让她给我缝几条沙袋,这样总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吧?……想到这里,叫道:
“竹青。”
“大人有何吩咐?”
“去帮我缝几个布袋。”
“缝布袋作什么?”
“这是你该问的吗?”苏婉把眼一瞪。
“是,奴婢错了!奴婢这就给你缝去。”
“这么长,这么宽的……,多做几个啊?”苏婉比划了一下。
“是。”竹青出去了。
“唉!睡觉!”苏婉倒床就呼呼大睡了。
第二天晚饭后,苏婉整整装束,准备动身,突然想到上官飞:得给师爷找个事做,省得他老跟踪我……。正想着,竹青进来了:“大人,布袋做好了。”
“哀?有了!……”她看着竹青忽然间有了主意。
“竹青,再帮我做件事。”
“什么事?”
“不要多问。呆会儿你就装着很害怕的样子出去,不要回头,一直走,等走过一个来时辰再回来。”
“大人您不是说晚上不许在外面瞎逛吗?”
“情况不一样嘛!放心,有人会保护你的。……”
“噢。”……
上官飞晚饭后倒了杯茶,正准备喝呢!忽然发现竹青鬼鬼祟祟地出去,顿起疑心,马上放下茶杯跟了出来。
看他走远,苏婉这才出来,直奔相约地点。
“你今天来晚了。”童成迎上前说道。
“还不是怕他们知道,这才绕着道出来?……”
“行了,别解释了,赶快练功吧。今天教你几套剑法。……”
“哎。”
二人起势移步,磨剑擦光,练起功来。
几套剑法练下来,苏婉是汗水淋漓。童成见了,马上收势:“行了,今天就到这儿吧!……你慢慢吸气,再轻轻吐出,然后再收功势。免得猛然收势,伤了筋脉。”
苏婉依言立势收招,然后拂袖擦一把汗水。
“坐下来歇一歇吧!”童成找了个石头坐下问:“你为什么这么拼命去做一件你根本就完成不了的事?”
“那你人这么仗义,为什么要为王府做事呢?”苏婉反问。
“我?……我是轻信了旁人。当年学艺归来,与师兄一起闯荡江湖,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后来听说汝阳王大义善举,为汝阳百姓的民生安定,招贤纳士,广结天下英豪。我们慕名而来,本来想有一番作为。可渐渐地才发觉他是一个不哲不扣的伪君子,有副蛇蝎心肠。可是师兄念他待我们如上宾,给的赏金也多,所以不肯背出。我也就只好跟着他做一些违心的事,尽量做到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心里总想着:大概是皇帝昏庸,才有这样的皇亲臣子吧!”
“他的所作所为,皇上一点都不知道。……”苏婉急忙分辩说。
“行了,说完我了,说说你吧?”
“我……,我为报仇而来!……”
“怪不得这么不要命?”
“家仇,民恨!哪一样都足以将李道千刀万剐!”苏婉恨得眼冒凶光。
“你与那刘巡案什么关系?”童成又问。
“这……”苏婉想起上官飞的叮嘱,止住了话头。
“看来你是不信我?那就没必要说了。”童成立刻站起身来。
看他生气要走,苏婉慌忙说:“等等!我告诉你……。”
童成重又坐下。
“以后我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苏婉顿了顿,暗然说道,“我的确不是什么钦差,更不是男儿之身……。”她见童成没有惊讶,惊道:“你……你早就知道啦?”
童成点点头:“在方同那里没有说破,想到你必是有难言之隐。不让你告诉他们,也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让大家都能安心做事。那你是刘大人的……?”
“刘正文是我夫君,……”苏婉叹了口气又说,“你知道‘黑鹰双煞’吗?”
“什么?”童成吃了一惊。
“就是他们杀了我夫君。……”
“啊?”童成惊得差点把剑都掉了。苏婉自顾伤心,没有察觉,继续说:“如果让我找到了他们,一定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竟是刘正文的妻子?那么真正的刘正文真的没有活过那晚?我该怎么办?……'我现在是她的杀夫仇人,她怎么可能放过我?……我又该如何去面对她?……童成杵在那里,脑子里乱糟糟的。
苏婉发现身边没了动静,一抬头看见童成的异常的神态,忙问:“你知道他们在哪里对不对?……”
童成没有答话,提起宝剑就走了。
“怎么啦?我说错什么话了吗?……不想告诉我也不用这样?……”苏婉百思不得其解。